我們聊到很晚,話題先是圍繞徐曉謙,然后跳轉到我身上,之后轉到了武鈺佳殺人的手法,最后又到了濤哥的感情生活。
濤哥這個人,看起來酷酷的,好像惜字如金,但只要話題跟工作無關了,他還是非常健談的。不過,說到跟自己有關的事,尤其是感情這方面,他就突然開始沉默,或者打著哈哈拼命岔開話題。
我是很好奇的,但武鈺佳卻一直踢我,給我使眼色讓我別糾纏著問起沒完了。
我對武鈺佳的態度現在只有三個字——瑞!思!拜!
她不讓我問,那我就不問了。
陳濤趁機說道:“好了,睡覺吧,再不睡明天就沒勁打架了。”
我和武鈺佳相視一笑,點點頭,便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隔天一早,我們帶好了裝備,開車上山。
出門的時候天氣本來有點涼,但是到了山腳下,太陽光就漸漸足了起來,整條蜿蜒上行的山路都沐浴在陽光中,身上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路上有不少行人,都是三五成群的,有的背著包,有的拎著兜子,有說有笑地步行上山,感覺好像要參加啥活動似的。
車開到山頂,道觀的山門前有一個巨大的漢白玉牌樓,旁邊的停車場幾乎已經停滿了車,我們好不容易才找了個空地把車塞進去。
過來牌樓就能看見一個幾乎跟我差不多高的大鼎,起碼二十人合摟那么粗,鼎前放了個三登臺階,鋪著紅毯子,好多人排著隊上臺階往那個大鼎里面上香。
我推搡著柳下惠,讓他在前面帶路。
這老頭不愿意往前走,回頭跟我說:“這宗明觀里侍奉著宗明神將,是和二郎真君師出同門的天神,法力高強,進山必須虔誠叩……”
“你少廢話,趕緊帶路。”我在他屁股后面使勁踹了一腳,差點把這紙片老頭給踹個狗啃屎。
周圍的人紛紛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指指點點,嘴里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
柳下惠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突然開始用同樣的方言朝周圍大喊大叫,喊了沒兩聲,黃哥就過去對準他小腿肚子來了一腳。
這一腳直接把老頭踹跪下了。
他哇呀一嗓子,不等再喊呢,黃哥已經繞到他面前,眼睛向下瞅,把柳下惠嚇得兩腿使勁一夾,再不敢吭聲了。
不過他這一鬧騰,確實給我們惹來不少麻煩,旁邊的人紛紛拿出手機給我們拍照錄像的,估計今晚就能在網上看見我們幾個了。
徐曉謙時不常就跟我抱怨,說現在這些做媒體新聞的,十個里面九個是歪屁股,外面瘋狂跟咱們打輿論戰,對咱們圍追堵截,國內這些做新聞的不去應戰,見天兒在網上造謠,一個個就跟蒼蠅一樣,好的美的看不見,有一點臭味立刻鉆過來,賊他媽煩人。
我看著眼前這架勢,頓時就想起徐曉謙說過的這些,這要是我們幾個到網上去了,肯定被當成不孝子孫欺負家里老人,被網曝事小,萬一真成了“網紅”,以后執行任務都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