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老頭子大喊了一聲。
并不需要他提醒,看見那一腳踹過來,我已經使出全身的力氣掙開了按住我的兩個人,身體向后一仰,勉勉強強算是避開了疤眼光頭踩下來的這一腳。
但他這腳不只是簡單的一踩,落地之后立刻向上踢,鞋子的前端竟然探出一把匕首。
我想順勢一個后滾翻避開,可肩膀卻被另外兩個人給按住了!
眼看匕首就要插進我的下巴了,黃哥飛身過來沖著疤眼光頭就是一腳。
疤眼光頭抬胳膊格擋了一下,但黃哥這一腳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擋得住了,一下把疤眼光頭踹飛出十幾米,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我趁機再次用力摔開了身后兩個人的壓制,爬起來抬腳就踹。
那兩人身形一晃就撤到了老榕樹跟前,拿出一把刀,在掌心上劃了一下子,接著便把帶血的巴掌往樹干上面拍。
“弄死他們!”老頭子怒喝一聲,接著手一抖,兩個白影直飛向那兩個要用血手拍樹的兩個人。
飛過去的是兩個紙人,它們閃電一般,直接糊在了那兩個人的臉上。
老頭子隨之又從懷里摸出了兩個小紙人,握在手掌里一捏,紙人立刻燃燒起來,與此同時,剛剛撲在那兩個人臉上的紙人也一起燃燒起來,兩團大火球直接把那兩人的腦袋包裹了進去,疼得兩個人嗷嗷慘叫,抱著頭痛苦地栽倒在地。
疤眼光頭這時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但他并沒有對我們發起攻擊,而是身形一晃,一瞬間就到了門口,接著單手快速結印,嘴里喊了一聲“化”,便轉身逃了。
“啊啊啊啊!”
“啊啊!”
“啊啊啊啊啊!”
隨著三聲慘叫,被老頭子放倒的三個人的身體開始迅速潰爛,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腐水,不一會就只剩下了發黑的骨頭。可那聲聲慘叫卻并沒有停息,就好像那喊聲是來自于他們痛苦掙扎的魂魄。
我趕緊拉著黃哥遠離那三具爛成骨架的尸骸,尤其是避開那一團團從他們身上不斷冒出的黑煙。
“是化骨降。”老頭子淡淡說道,隨后又從身上摸出了幾個小紙人,抖手朝著三具尸骸扔了出去。
紙人迅速撲在那些尸骸上,吸收尸骸上流出的腐水,也吞噬著那股股冒出的黑煙。
很快,紙人變成了黑色,尸骨上的煙也不再冒了。
在紙人開始出現腐爛的狀況時,一團團火焰在紙人身上燃燒了起來,當紙人全都燒成灰燼時,那三具尸骸也停止了腐爛,只在地上留下發黑的骨架,連血都沒有一滴。
我不禁吞了下唾沫,皺著眉幾步來到老頭子身邊。
“看手法,像是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師,估計是收錢辦事的。”老頭子淡淡說道,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但我并不在乎這些是什么降頭師狗頭師的,現在心思都在老頭子身上——他動真格的了,是奔著要宰人出的招。
先靠肩膀藏針反殺了一個,又用四個紙人輕松干掉了另外兩個降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