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圣教的三個人躲了二十年,但血月神泣事件是發生在五十年前的,所以他們應該是利用了村里的禁忌,利用了山中存在的結界來藏身。
而且村里的老人并沒有親眼見過他們的住所,只是聽他們自己下來說的,那這話里有多少水分,就更值得商榷了。
綜合這些一分析,我覺得我們中套兒了,上當了。那幾個發生教徒的房子很可能壓根不在冥河上游,而是在遠離法陣結界的地方,在一個很安全的區域,他們之所以回來跟村民亂講,一方面是坐實他們“黑薩滿”的身份,另一方面應該是起到一個誤導的作用,目的就是讓我這類過來找他們尋仇的人誤入山中的結界陷阱。
這么一想,我大概就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弄了。
于是我對黃哥說:“今晚咱們不進山了,你就讓小黃在山下的林子里轉圈找,如果我的分析都對,他們的小屋應該在山下。”
黃哥點點頭,也不等什么晚上,直接就把小黃從頭頂捧了下來,低聲叨咕幾句,雙手再一拋,小猞猁便飛身而去,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我輕舒一口氣,隨后又搓下來幾根頭發,點著了把孫三生叫出來。
生哥的現身很有氣勢,我不知道他們做鬼的是怎么弄出來的衣服,反正這哥們弄了一身青緞長衫,手里還多了把折扇,扇面上還有四個不怎么好看的毛筆字:清風徐來。而且他走起路來輕輕飄飄的,很裝,也很欠揍。
黃哥應該跟我有同樣的想法,還沒等我動手,他就跳過去一腳踹在孫三生的小腿肚子上,把這小子踹了個趔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哎呦喂,哥,你輕點,稍微給我點面子成不?”孫三生趕緊爬起來,賤兮兮地回頭跟黃哥商量,身上的長衫也轉眼變成了平常穿的T恤休閑褲,扇子也憑空消失。
黃哥白了他一眼,抬手朝外面一指,替我命令道:“去,你知道要干啥。”
“干啥?”生哥愣愣地問。
黃哥也不說話,捏拳頭就要揍。
生哥趕緊一陣風地躲到我身后,無辜地說:“我真不知道要干啥,昨天突然斷電了,我什么夢都沒做。”
“突然斷電……是全程都斷電嗎?剛才我們在這分析的內容你也聽不見?”我側頭看著孫三生問。
“你們討論的倒是聽見了,但我不知道你們進去的山長什么樣,就知道樹林,你們一進去,我的夢就斷了。”生哥解釋道。
“所以,你還是清楚我需要你做什么,但就是不想去,想偷懶,對吧?”我半瞇著眼睛看向孫三生,然后側身躲到一邊,給黃哥讓開了路徑。
黃哥把小拳頭捏得嘎巴響,飛身過去就要揍。
孫三生嚇得嗷嗷叫,一疊聲地告饒,然后逃似的飛出了帳篷。
“他越來越欠揍了。”黃哥嘟囔了一句,回頭看了我一眼。
“啥意思?你看我干啥?他又不是受我的影響,明明是跟老頭子學壞了。”我趕緊替自己說兩句,而且這就是事實。
黃哥倒是沒提出什么異議,而是走回來,盤腿坐到我旁邊,抬頭看著我說:“如果小黃找到了法圣教的房子,順利接到了奶奶,那昨晚在山里走丟的那幾個人,我們就不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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