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三生幾乎同時朝著那扇敞開的門望過去。
里面黑洞洞的,啥都看不清,但孫三生好像能在屋里看見什么。他朝我壓了壓手,見我還沒松開,他就使勁推了我一下,然后一臉凝重地說:“那屋里有東西,陰氣很重,不是好惹的。”
“鬼母嗎?”我蹙眉問道。
“有可能,很像。”孫三生用力點著頭。
那的確需要注意一下了,鬼母是真的不好對付。
我松開了孫三生的領子,拿出掌心雷戴好,又摸了紙人和煞刀,小心翼翼地朝里屋走去。
剛到屋門口,那扇門又啪的一下自己合上了。
突然,黃哥在外面大聲喊道:“有沙子!快跑!”
我心里一驚,轉頭撒腿就往外面跑,剛一出去,沙子就噴涌而來,差點把我的腳卷進去。
我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一躍跳出來,三竄兩跳逃到了圓圈之外,孫三生在我的頭上一起飛了出來。
沙子緊跟著我,好在并沒有出圈,讓我勉強逃過一劫。
“靠,我還以為是一次性的,這幫法圣教的還真是陰!”我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罵罵咧咧道。
“是砂嗜,一種殺生鬼咒。”黃哥走到我旁邊,老江湖一樣單手托著下巴,捋著并不存在的胡須說道。
“你在古墓里看到的?”我驚奇地問道。
“嗯,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那個流傳于埃及的古老詛咒。這個咒是用沙子吞噬活物的生命,起這個詛咒需要用活人獻祭,要破解,只需要找到獻祭人的埋骨地點,把尸骨毀掉就行了。”黃哥看向我說道,手上繼續做著捋胡子的動作。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需要靠你來給我解釋詛咒的原理。”我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投向了這棟半懸空的木屋。在木屋下面是黑漆漆的防潮通風道,沙子兩次都是從那下面噴出來的,如果猜得沒錯,那個詛咒的源頭,應該就埋在下面。
“生哥,你進去看看,有沒有一把老骨頭在地里埋著。”我指著屋子下面說道。
“好!”生哥也沒廢話,直接飛身進去。只等了一小會兒,他就在屋子地下喊道:“確實有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老骨頭,這里面有封印,我打不開,可能得你自己鉆下來。”
“你想害死我嗎?看看封印什么樣,有什么特征!”我回道。
“有啥特征?沒啥特征,就兩個交叉貼著的封條,上面畫著個好像太陽的圖案,里面有個紅字,寫的是個啥字呢?認不太出來,好像是……封?”
我聽得直皺眉頭,懷疑地看向黃哥道:“你確定這是埃及的詛咒嗎?”
“應該是做了本土化處理。”黃哥說。
“好像……有點道理。”我點點頭,繼續沖屋子底下問道:“封條貼在什么東西上?別告訴我是口棺材。”
“聽你這么一說,看起來還真像口棺材。嗯,確實是棺材,棺材蓋上還有黑釘子釘著呢。”孫三生說道。
我輕嘆一口氣,招呼道:“你先回來吧。”
孫三生很快便從屋子下面鉆了出來,還很講究地拍打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
黃哥這個雙標狼貌似很是看不慣孫三生這種無中生有的裝逼行為,過去就是一頓暴揍。
但我沒心思去看這兩人耍寶,而是皺著眉盯著那屋子。
黃哥判斷應該沒錯,留在這木屋里的陷阱就是砂嗜的本土化改良版,要想破這個咒,就得鉆到屋子下面把尸體給毀掉,但鉆下去肯定會被砂嗜攻擊,效果我已經親眼看到了,這要是被沙子拍上,就算不死,估計也得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