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寧可錯殺不能放過,若是是敵軍細作,豈不糟糕。”小頭目開口道。
楊韻卻急道:“前幾日狼煙滾滾,我們奉命前來傳令,你們別不識好歹。”
“延誤軍機,你們擔當的起嗎?”盧昌文此刻強壓胸中怒火,厲喝道。
那小頭目本已右手高舉,看盧昌文神色激動,心中暗道:“莫非真有真有軍機要事?”
當下轉身就走,一溜煙跑去通報,盧昌文在角樓之上看的真切,伸手將楊韻拉到背后,以防地下箭手失誤,傷了她。
楊韻見盧昌文當此危急時刻首要防護自己,心中一甜,柔聲道:“這些人如此糊涂,那濮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若為將,也會如此。”盧昌文說完,輕拍楊韻葇夷以示安慰。
實不是,濮英治軍,頗有成效,手下將士不論官職大小,只要關乎戰事,皆可直面而陳,有理者盡皆采納,即使言語冒犯也不追究,因而治下兵士言路通暢,對濮英頗為敬重,令到即行。
不一刻,一人身披戰甲,越眾而出,仰頭抱拳道:“我正是濮英,閣下不妨下來說話。”
盧昌文看此人面白無須,五官秀美,頗為俊俏,但雙眼之中神光凜凜,一身戰甲更添威武,此刻越眾而出,更顯氣勢不凡。
盧昌文攜楊韻自角樓之上一躍而下,剛要將梅殷之命說出,卻聽楊韻道:“你是濮英?何以為證?”
楊韻惱他手下兵將不識禮數,此刻借機發難,以平心頭不快,濮英身后小頭目一聽楊韻此言,面上一陣尷尬。
濮英見此,心下已知其中緣由,向盧昌文抱拳賠個不是,就將二人請進屋內,屏退看守之人。
單膝跪地,盧昌文將梅殷原話悉數轉達,并將先前書信之事告知濮英,濮英起身將書信取來當面拆開,見落款乃是伯殷,再看筆法字跡無誤,方才確信。
盧昌文問起前日狼煙之事,濮英卻是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楊韻見他如此,調笑道:“怎么?難不成將軍嘴上長了痔瘡?”這話可以說是相當陰損,但濮英卻無絲毫不快,只是長嘆一聲。
楊韻討個沒趣,找個椅子坐下,才聽濮英說出實情。
盧昌文驚道:“烽火臺無人自燃?”,濮英臉現苦笑,無奈點頭。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楊韻沉吟道。
“姑娘但說無妨。”濮英道。
待楊韻說完,濮英卻是一怔,接著就大搖其頭,楊韻手中沒有證據,也就不再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