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比對,腳印只有茶碗大小,“難不成楊韻帶了個小孩兒?”
“功力渾厚,輕功超絕。”崇遠評價讓卻讓盧昌文自責不已。
如果自己不離開,楊韻怎么會遇到這樣的高手?如果自己在的話,再不濟也會讓楊韻有脫身之機,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崇遠遙望遠處,對盧昌文道:“走吧,去城里打聽打聽,或許能有些線索。”
二人一路無話,展開輕身功夫,奔到城下之時,已然是一個時辰之后,城中兵士大多識得盧昌文,濮英又傳下軍令,只稍一打聽,就得知楊韻去向。
“如此看來,那人對楊韻倒無惡意。”崇遠在一邊開口。
“走吧,我們也去北邊,剛好也去看看今年的天玄令又出了什么難題。”雖聽崇遠如此說法,但心中終究牽掛,對崇遠說的天玄令也無心詢問緣由。
“這天玄令乃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盛事,每三年一次,得天機令者無不是武林中的翹楚,就拿緣……”崇遠突的住口不言。
盧昌文道:“天玄令如何與我無關,只要能找到楊韻就好。”
看盧昌文心系愛徒,崇遠心下一動,暗暗為自己這小徒高興。
“他給你這逐雁卻從未教過你一天?”崇遠問道。
“這口訣心法還是楊韻轉交與我,待我醒來之時,那賊禿已不見了。”盧昌文回道。
崇遠聲音低了下去,只輕聲詢問:“也不知他現在何處?”
“可能又去哪個尼姑庵了吧?”盧昌文一直對緣木心有芥蒂,偶爾說起,嘴上也不留情面。
“不會,他不會去那種地方。”盧昌文看崇遠說的斬釘截鐵,也就沒去反駁,只是心中暗自不快。
“天玄令每年都在蒙古出現,此去路途遙遠,我們采購些衣物吃食才好。”聽崇遠一說,盧昌文點頭稱是,一路之上找些野味之類充饑,十日之后到達謙州,天氣漸冷,往來之人大多戴氈帽穿氈靴,身上衣物大多比較厚實,以牛羊皮毛為主。
入城之后,只見人來車往,頗有中原繁華相比幾無差別,前行幾步,剛要買些吃食衣物,突見前方一頭駱駝,通體黝黑,高約七尺,長及八尺,四蹄死死抵住地面任前面三個少年如何生拉硬拽,亦是紋絲不動。
盧昌文暗暗吃驚,這三個少年顴骨突出,身形高大,膀闊腰圓,合力之下,少說也有四五百斤之力,卻拉不動一頭駱駝,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這時,其中一個方臉少年抽出腰間馬鞭,啪的抽在駱駝口鼻之間,這一下駱駝受驚,張嘴咬住馬鞭,一扯一拽就將少年掀翻在地,兩個前蹄踢倒剩下兩人,撒開四蹄往城內沖去。
這時斜刺里沖出一人,兔起鶴落,掠到駱駝雙/峰之上,駱駝受驚發狂,竭力顛簸,盧昌文隨它起伏,駱駝顛不下來,扭過脖子,竟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