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畜生。”盧昌文一聲笑罵,一掌拍在駱駝頭頂,駱駝頓感兩眼發黑,想要悶頭再跑,盧昌文又是一掌拍下,這兩掌均含有純陽內力,這一下別說駱駝,正是虎豹豺狼也得安靜下來,駱駝連受盧昌文兩掌,當即停下。
盧昌文飛身落下,伸手抓住韁繩,駱駝大眼看著盧昌文,烏溜溜眼神之中滿是乞求之意。
盧昌文叫那幾個少年上前,三人剛才被駱駝掀翻,現在個個鼻青臉腫,看駱駝被盧昌文制服,但依舊不敢上前。
盧昌文看這幾個慫包,剛要發怒,就看到三人大驚失色,轉頭拔腿就跑,盧昌文心下疑惑,剛要詢問,卻聽崇遠突然提醒,“小心。”
話音剛落,就覺后背勁風突來,盧昌文旋身閃過,轉身一看,卻是個身穿白色貂皮的少女,看年紀約有十七八歲,此刻正手持短刀,一臉慍怒。
“為何打我?”盧昌文驚問。
少女從牙縫里冷冷擠出幾個字,“打了黑雀,簡直該死。”唰唰唰又是三刀,刀刀直指要害。
“欺人太甚,畜生而已,豈能與人命相比。”盧昌文躲過之后,當即面色變得猙獰起來,揉身躍起,踢她下頜,少女手腕疾擰,反手上撩,盧昌文腳背斜踢,少女內力猛吐。
短刀鏜啷啷連聲響,盧昌文單腳順著刀面滑出半尺,另一只腳貼上反側刀面,雙腳使力,就要將單刀折斷。
少女只見刀身彎曲,刀尖急向手腕刺來,急忙雙手握刀,嬌喝一聲“開”。
盧昌文只覺身隨刀勢,猛然彈出,之后少女后退三步,腳踏七星,雙手舉刀過頭,看準盧昌文,雙眼圓睜,怒劈而下。
之后只聽嘭的一聲,盧昌文雙掌一迎,只覺一股大力涌來,后撤半步,整個在地上滑出三尺有余,抬頭一看,崇遠手握浮塵,站在自己身前,收腳半步,開口道:“盧昌文傷你駱駝有錯在先,但你取人性命卻是不好,況且你以純陽內力驅使這七龍斬月刀,怕是有傷內腑,還望自制。”
“崇遠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即使這么多年過去,依舊是慈悲為懷。”聲音從四面八方齊齊涌來,叫人分不清人在何處。
只見盧昌文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人群后面,抓到一個算命老者,手上卻動作極快,呲呲聲響中,此人臉上長須脫落,黑發變白,最后盧昌文將他長袍用力一扯,卻是個身形高大的魁梧漢子,一身麻衣穿在身上卻有別樣風采,哪里還有半點算命先生的樣子。
此人看盧昌文一臉憤恨,卻是微微一笑,道:“我見過你。”
“見過我?在哪里?”盧昌文一臉詫異,忙問。
麻衣人嘿然道:“開封土地廟。”盧昌文一聽,心頭劇震,當日土地廟之事,可以說是一切事情的導/火/索。
這一下看到此人,盧昌文卻有些恍惚,當日他搭救自己,今日卻與這少女一路,此人是好是壞?
“你還活著?”卻是崇遠開口道。
麻衣人一怔,“我活著也是行尸走肉,與你而言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