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沒有騙他,口袋里就三個一元硬幣,還有一張五塊錢,手機都沒帶。
沿著石階,我一步步往上走,很久沒有爬山,沒多久就氣喘吁吁。
一群早練的阿姨大叔龍精虎猛地在我身邊穿過,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
終于,一個阿姨忍不住說:“小伙子,你很虛啊。看你面色鐵青,身體不好不要運動。”
“呃......謝謝阿姨。”這阿姨,眼神顯然比剛才道觀山門前的那個大叔犀利不少。
作為一個曾經孤身轉過藏區四大神山的獨驢來說,小小越王山,就是個土疙瘩。
我用意志就登頂了。
當然,我只能在心里歪歪。
坐在半山的平臺上,呼吸著泥土氣息濃重的山野之氣,朝陽還沒有穿透樹林,已有鳥雀飛渡,啁啾婉轉。
又有腳步聲響起,我轉眼一看,這人卻是下山。
一身道袍,道髻黑釵,面目雋秀,氣質出塵,居然是個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朝我看來,我微笑點頭。
他腳下一頓,轉而來到我面前,拱手說:“福生無量天尊。這位信士,你氣色不好,可是生了場病?”
我起身回禮,呵呵笑著:“剛發燒好了,有勞道長掛懷。”
他眉頭微皺,我見了不免心里一跳。
見他從袖中取出一張折成八卦形的紙符,我更是尷尬,連忙推阻說:“道長,實在不好意思,我身上就帶了幾塊錢。”
無論他是真是假,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無妨。”怎知他還是將符紙塞給我,說,“遇見是緣,如果小道沒看錯,信士與道門本就有不淺的緣分,這道符,你貼身帶著,可以早日康復。另外,感染風寒多是陰邪入體,可以多曬太陽。”
“至于香油錢,信士以后可以到附近的三元宮隨心添供即可。”
說完,年輕道士就轉身離去。
“我叫關俞,還不知道長尊號!”
得人饋贈,當然要問清名號。
“山野小道,俗姓弓長。”
人已離去,但聲音清晰傳到我的耳邊。
弓長為張,原來是張道長。
我將符仔細收好,深深吸了口氣,然后登上山崗,曬著太陽,吸納陽氣。
這時朝陽已升,照在高企的紀念碑上,金光折目。
相傳此地原是趙佗所筑的越王臺所在,唐代崔子向曾題詩《登越王臺》于此,讓當地官員感念重修,使其子崔煒后來得到了趙佗贈下至寶“燧陽珠”,換了十萬緡。
都是傳說,此時的我,是不太相信的。
反倒是另外一種說法比較符合二十一世紀的世界觀,那就是:崔煒其實是個盜墓賊,什么派別就不可考了,盜了至今都不知蹤跡的趙佗墓,偷出鎮墓之寶“陽燧珠”,從此變土豪。
當然,這只限于回憶到此時的我,后來啊,我在鬼市擺地攤的時候,不僅轉手過所謂的“燧陽珠”,還遇到了“玉京子”前輩,甚至機緣巧合之下,揭開了其中早已沉湮歷史中的辛秘。
當然,真真假假,我就不便多言了。只要此書不一如既往地“太監”,相信各位還是有機會見到一些不曾記載的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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