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年輕人見我猛地伸手抓過那只紫砂金錢蟾,立刻嚇得叫出聲來。
“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你搞什么鬼,不過,它已經屬于我的了。”我高高舉起紫砂蟾蜍,作勢就要摔下。
“你不能摔它!”年輕人立馬分開隔住我們兩人的鬼販,闖了進來。一邊焦急地說,“賭斗的內容只是讓你找出藏珍,并沒有說你可以摔掉!”
“而且,我雖然說了多的藏珍全部都屬于你,但是沒有包括讓你找的藏珍本身!”
這正是他玩的文字游戲。
可惜遇到了我。
要不是他這么說,我還要一陣好猜。
無論價值多少個億都隨便我帶走,反而讓我找出來的“藏珍”本身不能動?
這意味著什么?
是這件“藏珍”價值超過了幾個億?
又或者“藏珍”在他心中的意義,超過了幾個億?
哪怕他根本不認為這些賭貨里面真的存在其他藏珍,可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話,足以表露出他隱藏最深的心思。
“這位大少,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的手沒有就此放下來。說著,我又指向了那只仰天長嘯的玉貔貅,“我要找的藏珍,在那只玉貔貅體內。所以,不好意思,你的這枚戒指,屬于我了。”
見他臉色變幻,正在肚子里翻騰起壞水,我懶得和他打啞謎,直接戳破他還沒來得及醞釀好的陰謀:“你以為在貔貅的嘴里做上水銀沁,就真的能夠迷惑我?”
“水銀沁過了千年就已經灰黑,這件一眼開門的漢玉,上面的水銀沁怎么可能還是銀灰色?你這么做,就是想要引我上鉤,以為藏真就在這里面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肯定沒有想到,這尊玉貔貅,是真正的掏膛玉!”接著,我搖了搖頭,一臉自信地說,“這里面,同樣是一件玉石藏珍。”
年輕人不信,直接抓過了玉貔貅,將它砸在了地上。
玉碎成塊,看的不少人一陣肉疼。年輕人扒拉了幾下,果然在里面翻出一對鏤雕玲瓏龍鳳含珠玉團。
這對玉團用某種古代粘合劑緊緊粘在玉膛里,就是玉碎,依然沒有掉落。
無怪乎直到剛才都沒人發現。
“這、這不可能……”年輕人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哪里還有剛才大少的風范。
圍觀眾人見了,也都禁不住嘩然起來。
顯然,這一幕太匪夷所思了。
一些老江湖從剛才的蛛絲馬跡中,似乎猜測到了我巧設的“局”,看向我的目光變得有些莫名。
這位大少所埋的藏珍,當然是在這只看似想要來惡心我的金錢蟾蜍里。
機會只有一次,即使我知道這是個套路,未必就敢選擇這只光打不透又不能上手的蟾蜍。
更何況,只要認為有套路的人,多半不會趟進去。
而且,他還好死不死,讓人在玉貔貅身上埋了“啞炮”。
正如我一開始所說:以直破之!
我無視任何套路,只遵循最基本的鑒定原則,自然不會落入套路之中。
說是理所當然,施行起來,著實不易。
其中痛苦,就不贅述了。
“小家伙,做人做事不能靠玩心機。”我低著眸子去看他,一副諄諄教導的模樣,“看你是出身行內世家,為何反而不腳踏實地?”
年輕人就坐在那里,雙手后撐,一臉倔強地抬頭看我,怨恨得嘴唇都要咬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