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我皺了皺眉,斥了他一句,然后語氣冷漠地說,“你既然記得剛才的賭注,那就睜大眼睛,繼續瞧好了!”
說著,我又走向那名捧著青銅敦的鬼販面前,將上蓋提了起來,并讓它直落在地面上。
在年輕人癡呆的目光中,我用紫砂蟾蜍的底部在這件重寶的“紅殼子”上狠狠地敲擊起來。
沉悶的撞擊聲讓所有人都迷糊起來:難道這也有藏珍?
繞著頂部鈕首旁邊打圈敲了十幾下之后,我放下金錢蟾蜍,然后捏住了鈕首,左右晃動。
晃著晃著,它就松了。
接著,把整個上蓋反轉托起,又在里面敲了幾個來回。
最后兩只手將它高高攏起,猛地正扣在了地面上。
砰!
一聲悶響后,鈕首整個從上蓋中間掉了下去。
我將青銅敦上蓋丟到一邊,然后從一堆銹皮銅屑里,將那方黑漆漆的印章拿起。
兩公分長寬的龜鈕金印,非常壓手,完全氧化的黑殼清潤柔亮。
“呼!”長長松了口氣后,我才站起身。
“魏晉時期的金制龜鈕印章,算不算藏珍?”我斜著捏住這只被氧黑的金印,將它擺在了年輕人的面前,問。
無數目光齊聚,想要將這方巧妙地嵌在了青銅敦上蓋的印章看個究竟。
底部印面沒有清理,所以也看不出是什么款。不過,就這重氧黑包漿,不用搓都開門。
“我、我輸了……”年輕人終于低下了腦袋。
他剛才那副不肯服輸的神情,是認定我走了狗屎運。
既然要打擊他,我再找出一件藏珍,自然是最直接最暴力,而且效果最好的了。
除了他的那群馬仔,圍觀的各路江湖好漢,沒有人再去關注他,要么散去,要么,就朝著我圍聚過來。
他們并非是來吹捧我好眼力、長得帥,而是直接問這方印章出不出。
欠了一屁股債的我想也不想就點頭。
“諸位,不知哪位朋友善于清理印章銹跡?我們現將印款清理出來,再看怎么斷價,如何?”
聽了我的話,一群人都用看小狐貍的眼神看著我。
我則毫不客氣的用看一群老狐貍的眼神看他們。
看著看著,了然一笑,自是心照不宣。
大家都沒意見,很快就有一個鬼販主動請纓。
這是一個脖子有些前傾的小老頭,謝頂褐發,指節粗大,而且磨了滿手的老繭。
眾目睽睽之下,料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于是我沒有過多猶豫就點頭。
我看了一眼仍然失魂落魄的年輕人,意思很明顯。
“我洪新秀金口玉牙,說到做到,我就在這里等著!”洪大少白著一張臉,估計是被我質疑他的人品而氣的。
雪上加霜,于是就白得跟霜一樣。
只是,周圍不少人聽到他這句話后,不知為什么明顯都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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