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就這件吧。”晃晃悠悠了幾圈,謝謝這才勉為其難地選了一件玉兔抱瓶的和田籽料浮雕隨形玉佩。
玉料油潤白膩,灑著點點金皮,光線下羊脂般的凝厚潤澤和金色柔光交相輝映。
玉雕精簡細致,線條流暢優美,刀工穩健,玉兔皆栩栩如生,是當代蘇工少有的佳作,而且必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好意思呦,這件玉唔老早看上了伐,噯,唔說小妹,儂咋么的還不包起來?”
花枝招展的大媽突然冒了出來,撲著怵人的香風,敲玻璃喊正忙得焦頭爛額的那個年輕女店員。
大媽沒戴小紅帽,完全露出了她的一臉福相,就是有些朝天鼻,不過看掛的她一身金玉神佛,應該家里礦多不怕財漏。
就是太不客氣了。
見那女店員埋頭就把玉雕取出,從頭到尾都沒看我們一樣,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小妞眼力不怎么好啊,這么做就不怕得罪客人?
大媽滿意地點頭離開,又去別的柜臺搶貨。
謝謝哼哼一聲,很不滿意。
佟彤則在旁邊偷瞄我的反應。
我當然不會發飆,而是看向了一直眼觀六路的掌柜。
他和那導游說了聲抱歉,朝我走來。
開口卻是讓我驚訝:“關老板,我一眼就認出您了!”
他出口就堵住了我的嘴:“歡迎光臨小店,那小丫頭沒眼力見,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為了表達歉意,您今天在店里的消費,我給您打六折!”
我暗贊一句:還真是靠這個生財。
只不過……
“我們認識?”我一臉疑惑地問。
“呵呵,不巧我偶爾也去那里淘貨,剛好見到過關老板以一敵十、大展神威。”掌柜的抱拳,笑瞇瞇的神情里還夾雜著恭敬之意,“在下文璋,玉璋的璋,忝為本店掌柜。”
這倒讓我不好意思了,我回了一禮,介紹了一下自己仨。
不過一碼歸一碼,怎么做決定還是得看我可愛的師姐。
無需她開口,我見她的表情就知道,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師姐稍等,我去幫您把兔子搶回來——哦,不對,是讓它自己乖乖地蹦跶回來。”
掌柜的:......
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就朝那大媽走了過去。
“大姐。”我喚了她一聲。
“小伙子,儂有啥子事,剛才不是說好了嘛,那墜墜是唔的了嘛。”大媽見是我,臉色不太好看。
我笑呵呵地說:“放心吧大姐,不為這事。”
見她面容稍霽,我立刻問:“聽大姐的口音是申城人?”
她給了我一個“明知故問”的白眼,就準備重回“戰團”,我也不生氣,繼續說:“上海是好地方啊,前幾年我隨師父在那里呆過一段時間,玉佛寺前邊的安遠路,您是老上海了,肯定聽說過吧?”
“當時我師父就說,申城風好水好,特別是那條黃浦江,水龍九曲、玉帶環腰,所謂藏風納水人必富貴,一看大姐就是典型的申城面相,只不過嘛.......”
抬她走了幾步后,我恰時地住嘴。
這當然不是什么新套路,不過俗話說什么套路套什么人,一看這大姐一身神佛加持,就知道她信什么怕什么。
到了她這種“境界”,哪怕別人說的再怎么廢話,也會忍不住聽下去。
這就是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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