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胡謅,一邊手忙腳亂地弄槍。
這里最有信心用最快速度離開的人無疑是我,大智若愚如楊克勤,自然清楚。
“關老板,你要是能活著出來,我請你吃雙份饅頭粥!后會有期!”
他的話還是這么直白欠揍,肚量大氣量小,不過也我沒時間計較,朝天開了一槍,轉身就跑。
感受到身后越來越近的森寒之氣,我知道,這些撲火的陰靈已經被舍身做餌的我鉤上了。
不過,楊克勤和佟彤還沒走遠,我只能犧牲一下帶它們兜兜花園了。
我!靠!
早就不知道將打神棍丟哪里去的我,空出手來抓著手電照路,一路跑著照著,就照到了前面——剛才明明掛掉了的韋三立!
這這這……死而不死是有變啊!
朗朗乾坤,這貨最多只是詐尸,而非尸變!
詐尸,在現在的大環境里,我們還是暫時把他理解為還沒徹底死,仍然憋著一口氣。
我心中安慰自己,想了想,就將小手電咬在嘴里,從褲兜中掏出我的秘密武器——黑色木牌。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塵歸塵,土歸土,陰三快去黃泉路!
我口齒不清地喊完,將嘴里的手電咬得咯咯作響,舉起黑色木牌,幾步沖到韋三立的面前,照著他的腦門就拍了下去。
原本還在“神游”的韋三立慘叫一聲,飛起一腳,將我踹在地上。
他叫著叫著,就化作灰飛。
果然,這廝和之前遇到的那個活死人差不多性質。
只不過,這一次,剩下的不是那詭異的血色晶體,而是一本老的不能再老的線裝古本。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本什么書。我摸著抽痛的肚子,掙扎著起身,操起書一卷,塞到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撿起生命力頑強的手電,繼續逃命。
咦?不對,怎么感覺身后越來越不冷?
難道它們追丟了?
想想這些沒智商的可憐蟲,我嘆了口氣,掉頭去找它們。
要是被它們碰到楊克勤和佟彤,那我的戲不就白演了?
一直找到開溜的位置,也只找到那根被我的衣服半包著的打神棍。
至于馬興,卻是不見蹤影,難道也塵歸塵、土歸土了?
身為一個合格的鬼市地攤佬,不管這根棍子邪門不邪門,只要開門,都不會錯過。
將它重新包好,再次給衣服打了個結,掛在背后,我繼續找著。
這個時候,我基本能肯定,那些陰靈已經散了。
難道還是因為這玩意?
我看著手中的黑色木牌,越發覺得好奇。
經歷了這么多事,我已經完全信奉“好奇害死貓”的真理,哪怕如此,我仍然忍不住好奇——這東西說直接點可是關乎我的小命啊。
“唉,靚仔,你,還是來了……”
一聲沉重而滄桑的嘆息,將我從通往死亡的好奇邊緣處拉了回來。
我抬頭望去,發現前面的路燈,不知什么時候又亮起來,路燈昏沉光圈外沿處,擺著個攤子。
攤子后面,老阿婆躺在椅子上的瘦小身影,一如半年前我最后回頭時那般,依舊讓人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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