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雖然蝴蝶紫斑是“加工”的,但是,隱藏在蝴蝶下面的,十有八九是真的窯變色。
估計當時那個不識貨的畫蛇添足的人,為了掩蓋下面的隨形紫斑,讓它看起來更值錢,才噴的蝴蝶圖案紫漆。
心中激動于自己時來運轉,自然不露出分毫,目光在藍麗和鈞瓷茶盞上來回移動得更快,臉上則將焦急之色表現得愈發明顯。
終于,我“忍不住”開口了:“老板,這對碗怎么賣。”
老板看出我完全寫在臉上的“心思”,可又怕把我嚇跑,沒有立刻獅子大開口,而是先鋪墊起來。
但他知道我沒心思聽他廢話,就撿了最有“誘惑力”的詞句說了起來:“小老板好眼力,一眼就相中了我這對宋代鈞窯,俗話說‘縱有家財萬貫,不如鈞瓷一件’,更說‘鈞瓷掛紅,價值連城’!”
“不要看它小小個,只要掛了紅,至少能賣一萬——不,五千一個,湊成一對,價格馬上翻幾番。見我們這么有緣,您又趕時間,就不報虛價了,一對五千,您拿走!”
“老板,您趕人直接開口,見我這樣的窮鬼,身上有那么多錢嗎?我好心做你生意,你不領情就算了,至于這么埋汰人嗎?”我白眼一翻,氣得直接起身要離開。
老板見狀,連忙再次開口:“小老板有話好好說嘛。”
我給了他一個眼神:你見我現在是好好說的時候嗎?
“要不我再給你打個折,五百,五百一對,總可以了吧。”他咬咬牙,裝出一副肉痛的表情。
“老板,我雖然對瓷器沒有研究,但是恰好聽過這么句話:鈞瓷無對,窯變無雙。意思是鈞瓷的窯變結果就像樹葉一樣,獨一無二,要是能變成您這對碗一樣,那還不得成國寶?”
老板被我拆穿了把戲,也不臉紅:“一只五十塊,一對一百,最低了!我這不守了一天都沒開市呢嘛,小老板,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是吧,總不能就這么空手離開吧?”
“老板,你也知道我為什么買這對破碗,一口價,一對五十。行我就叫我媳婦過來給錢,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怕得罪人,直接拉她走。”丟下這句話,我就欲轉身。
“唉,行行行,看在小老板你心疼媳婦的份上,這對碗我就半賣半送啦。”他唉聲嘆氣,一臉肉疼的樣子。
我先把對碗上手,這才喊她:“藍麗,過來幫我買個單?”
還不忘給李老頭一個警告的眼神。
“一對破碗花五十塊錢,你真土豪!”
聽她的話,才知道原來一直都在注意這里呢。不忘我兜這么大的圈子。
藍麗走了過來,將潔白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從屁股口袋里面將所有的錢都掏出,數了五十塊給老板。
錢貨兩訖,我一手抓著一個碗,趕緊離開。
“老爺子,請你吃酒?”我來到李老頭的攤前,因為沒空出手,只能用語氣表達恭敬。
李老頭深深看了我一眼,點頭應下了我的邀請。
他三幾下就把家伙什收完,拉起手推車,率先往河涌西邊的盡頭走去。
“我來我來。”我先朝他喊了一句,然后把兩個碗塞給藍麗,鄭重地說,“可要拿好了,你脫貧致富就靠它們了。”
“就這兩個破碗?”藍麗一邊追上我一邊問。
我殷勤地接下李老頭推車,也不避諱他,糾正藍麗說:“是只有一個破碗,不破的那個,少說也值個十萬八萬的。”
藍麗聽了,兩眼冒光,她不知道哪個是破的,只好將兩只碗都緊緊抱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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