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
我被老天爺動不動就雷電交加的暴脾氣嚇得跳了起來。
緊接著在空中奇跡般地扭身,雙腳落地。同時,手中的黑牌牌隨著印出,口中大喝:“定!”
就將那顆亂飛的濕漉漉的腦袋定在了龍氣之中。
只不過,這邪門玩意明顯和他的狗腿子們一樣,極受龍氣克制,被龍氣一沖,鷹勾鼻、四白眼的灰色老臉扭成了一團。
我抽空看了一眼黑牌牌,心想你還真是妙用無窮啊,說定還真能定!
好吧,我承認自己剛才就是隨便說說,想要嚇一下鷹鼻男罷了。
“你沒有受傷?”鷹鼻男瞪大了四白眼,用極為古怪的腔調嘶吼。
“這惡心玩意還能說話?不用聲帶的嗎?”我沒理他,而是問朝這邊走來的吊眼男。
一將它定住,受它操控的身體,自然就停了下來。
這是已經鼻青臉腫的吊眼男,用他的吊眼深深看了我一眼,簡潔地道:“特殊發音。”
這小子不知道是骨頭夠硬還是運氣夠好,剛才冰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愣是沒能將他腦袋砸開花。
“你怎么知道他會飛頭降?”吊眼男忌憚地看了一眼迷蒙光柱中卷曲黑發倒飛的腦袋,問道。
“直覺。”我簡潔地答他。
難道我要告訴他,這全都是黑牌的“發熱預警”?那就太破壞神秘感了。
目前我只開發了黑牌“聲控”和“發熱預警”兩項功能,還沒辦法直接溝通,所以,另一半,確實是“猜”的。
我和吊眼說那么多廢話,其實就是為了引這顆“腦袋”現身。
只是吊眼腦子不好,直到最后都沒明白,要不是老天爺都聽不下去,劈了道雷下來,估計就被鷹鼻男看出破綻了。
再說,謹慎如我,會在電腦里留下不該留的電影嗎?
至于是飛頭降還是別的,那就不清楚了。不過,為了保持高手風范,我沒問他。
剛才我沒有第一時間理會這顆頭,而是側身和吊眼男說話,自然不是和他交情好。
他深深看我一眼,同樣不是崇拜。
“你把他四肢砍了丟掉沒有?”
“為什么?”
“你蠢啊,待會要是讓他逃了,重回身體,你來搞定他?”我破口大罵,“你特么連沒腦袋的都打不過,要是身首俱全了,怎么打?”
“我沒刀......”吊眼男咬牙切齒,不過,有了剛才的經驗,這個被我批評過演技太差的“新人”,應該是想到了什么。
“那就用石頭,就是我砸你的那種片石,這里大把,多找幾塊,要是實在斫不下來,砸碎也不錯,記得每一塊骨頭都得碎,你是專業的,我就不班門弄斧了。就不信了,他腦袋能飛,一身碎骨頭也能飛?”
“我們只殺人索命。”
吊眼男說著后退兩步,向我投來看變態的眼神,看來確實怕了我。
鷹鼻男甩著甩不動的腦袋,下意識就用喉嚨發聲,卻吼吼了半天沒表達出來。
回過神來后,才垂頭喪氣地用回他那瘆人的聲音說:“不,不要,我交代......全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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