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咖啡館時,瑰夏問我要了宋子衿的電話號碼。
我下意識反應自是不肯。
哪里有把綿羊往狼嘴里送的道理。
可惜她在我這只老鼠面前是只貓。
“放心吧,就是敘敘舊,我有分寸。”
她賞了我一個嫵媚的眼神,然后把我趕走。
出了咖啡店,我剛想打個電話,雪芙就追了出來。
這只小白眼狐呲著可愛的小白牙,赤果果地威脅我說:“通風報信就咬你!”
用手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瑰夏大師施展了“讀心術”,我只好作罷。
有求于狐,面對她的威脅,我反而得腆著臉請求:“保護好瑰夏,就像保護謝謝一樣,可以嗎?”
聰明好學的小家伙,又丟出一個新掌握的詞組句:“不用你‘長氣’!”
目送她撅起嘴跑回店里,我除了嘆氣,還能如何。
這只剛下山時見我離開還眼巴巴的小白狐,現在已經完全跳脫了啊。
今晚,夜黑風高,朋友滿大街。
開著車,我來到某個建于九十年代的沿街小高層小區外。
我拿著包裹,開始今晚的兼職。
今天天亮時,將陰陽眼押給了陳喜后,我和佟彤當著他的面前,“打情罵俏”了一番,然后把她送回了家。
路上,她除了向我這個臨時“線人”轉述了局里的決定,還把這個地址給了我。
不過這是兩件事。
抬眼看了看那個燈光昏亮、還有陰影晃動的陽臺,知道沒白來。
“送快遞。”隨便按了個門號。
鐵閘門應聲打開,我一邊感嘆咱小老百姓的樸實,一邊上了五樓,按響503的門鈴。
明明里面有動靜,怎么半天沒反應?
試了一下雙向開啟的防盜門把手,居然沒反鎖。
取出一張白金信用卡(不是顯擺這張額度已經被降到1塊錢的卡,而是它比較薄),插在門鎖縫里,輕易推開里面的木門。
屋內設置有玄關,很好擋住了客廳里的視線,我閃身而入,把門輕輕關上。
剛到客廳入口,往里一看,我立刻明白,之前在樓下看到的搖搖晃晃的影子是什么了。
客廳天花吊扇上,拴著繃緊了的繩子,這時繩套里正掛著個人!
晃啊晃啊。
臉色一變,立刻將手中包裹丟到一旁,沖了上去,想要將這個只穿著褲衩的年輕人托起來。
身體已經發硬?
死了!
我連忙退開,不敢再動。
剛要打電話報警,門外突然沖進了兩名警察,還有幾個輔警。
兩個警察見到我明顯一愣,似乎沒想到這里還有其他人,其中那個年紀較大的警察大吼一聲:“蹲下,別動!”
我目測打不贏這些開掛的,只好舉起雙手,老實蹲下。
另一個年紀較輕的警察帶著輔警們跑進客廳,手忙腳亂將人放了下來。
“已經死了。”年輕警察搖了搖頭。
“人是你殺的!”年長的警察呼了電臺后,就指著我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