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瑰夏留下的字條,半晌無語。
呆子:
我去英國一趟,下個月生日前回,故事留著,照顧好店子,就當是報酬,別想太多。
落款是一個“夏”字。
還有笑臉。
這叫什么話,我是那種人嘛!
咬牙切齒起身,將床單被套退掉,塞進洗烘一體機里,按了啟動鍵,然后在沙發上坐下,回憶起仍然殘留著氣息的那一幕,我怎么就沒生起什么成就感呢。
折騰了一夜,竟然比我起的還早,瑰夏啊瑰夏,你該不是......
我“嚯”地起身,下了樓,看著干凈的吧臺,暗暗贊嘆我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勤快俐落,哪怕家里有礦,也毫不嬌慣。
拿起吧臺上的手機一看,怎么又到晚上了?
撥打瑰夏的手機號碼,處于關機狀態,應該還在飛機上。
又翻了一下未接來電,佟彤打了好幾個。剛準備回撥過去,外面的卷閘門在響動聲中被拉起。
薇薇和雪芙一起出現,見到我并沒有太覺意外,顯然瑰夏已經打過招呼了。
“老板,我要吃大餐!”雪芙一雙狐眼亮晶晶的,潔白的小牙齒叩得嗒嗒響,還撲了過來。
這小家伙現在越來越跳皮,還學會了敲詐新領導。
“咦,什么怪味!”她在我身上嗅了嗅,突然又跳開,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問。
沒洗澡的我老臉一紅,直接忽略她的反應,對薇薇說:“瑰夏離開前跟我說了,店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不要客氣。”
“放心啦,我搞得定!瑰夏姐經常會去英國,十天半個月就回來,都是我一個人忙活,現在還有雪芙幫忙,輕易使喚不了你這么大個老板。”
薇薇推了推眼鏡,露出自信的燦爛笑容,說完還學著瑰夏打起響指,然后指向里面的沙發區,忍著笑道:“用瑰夏姐的話說,你該干嘛干嘛去。”
原來這才是瑰夏的本意。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坐到了沙發上。
給眼巴巴的雪芙叫了大餐,我這才回撥起佟彤的電話。
電話打通,但是很快就掛斷。
接著屏幕亮起,佟彤發來一條短信:開會中,你現在過來省廳!!!
留下大餐錢,在雪芙的怒視下,我打包了薇薇剛剛沖好的瑰夏咖啡,離開了小店。
三個感嘆號,那是十萬火急的節奏啊,耽誤不得。不然,國家趁機黑我的顧問費,我還沒地方說理去。
賺錢不易啊。
跟著導航,我一路疾馳到了省廳。
還好現在也是有(臨時)證的人了,走在巍峨的省廳大院里,不至于心虛。
一進辦事大廳,就有個目測一米九高年輕警察迎了上來,朝我敬禮道:“您好,關專家,我是徐高棟,請您隨我來。”
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操著我非常熟悉的口音,我聽了不由樂道:“徐警官是魯省梁山人?”
“對,關專家有我老家的朋友?”徐高棟爽利點頭。
“嗯,大學舍友,自稱梁山宋江宋大當家后人。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過,他是個妙人,有空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說話間,我們已經出了電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