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鋼撞在厚重的圍桌上,倒地后直接昏厥過去。
“五分鐘,我需要一支米酒。”我沖著還停留在會場里、這時已經目瞪口呆的眾人吼了一句,然后對已經看出端倪的佟彤道,“關門,保護好領導。”
“不用。”沒想到除了佟彤,李維民也一臉平靜,他制止佟彤過去,扭頭對從會議室外沖進來的徐高棟喊道:“去把車上的九江雙蒸拿上來,速度!”
說完他又朝眾人揮手:“所有人出去,把門帶上。”
李維民見到會議室門關上,這才皺著眉頭問我:“蠱毒?”
我看了他一眼,眉頭比他皺得還深,已經顧不得驚訝他這么平靜,而是直接讓他退遠一些。
佟彤蹲下去檢查了一下已經開始口吐白沫的趙正鋼的狀況,臉色也變得難看。
“金蠶蠱,而且一直處于假死狀態,我沒刻意去看,也很難察覺。”她見到李維民也知道蠱毒,就直截了當說了出來。
“金蠶蠱無形無色,又劇毒無比,幸好關俞身上有克制它的武器,不然,趙主任就是突然死了,也查不出原因。”
佟彤這段話,自然是替我開脫的。
沒錯,那一巴掌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不過,她說完回頭又瞪了我一眼,這才問:“只有米酒夠?”
“嘿嘿,我有的是武器。”我將兜里的鑰匙串取出,然后把掛在串上的那只迷你紫檀葫蘆取下,從中擰開。
“楞嚴咒!”佟彤雙眼一亮。
楞嚴咒是佛教中最重要的經咒,號稱萬咒之王,可破一切邪巫魔咒。
這時,剛好徐高棟抓著瓶九江雙蒸米酒開門沖進。
我在趙正鋼身旁蹲下,捏開他的嘴,一手將從葫蘆里取出的楞嚴咒塞進那張口吐白沫的臭嘴,心中同時咒罵,讓你特么唧唧歪歪。
接過徐高棟已經開瓶的米酒,就塞進趙正鋼的臭嘴。
一瓶灌盡,我猛地彈開。
給他灌酒,自然不是想喝醉金蠶蠱。米酒用糯米釀制,號稱百藥之長,《本草綱目》記載:(米酒)殺百邪惡毒氣。
而且米酒去濕熱,蠱蟲正是生長在濕熱環境中。一些民間偏方,便使用米酒來檢驗是否中蠱。
趙正鋼陡然劇烈抽搐,面部五孔皆張,喉嚨里發出野獸般嘶吼的咆哮聲,憤怒中夾雜著痛苦。
“情況好像不太對?”佟彤站在我的身邊,把我拉住,低聲說。
她的柳葉眼不是透視眼,自然看不出金蠶蠱在趙正鋼體內具體搞什么鬼。
“把蠱消滅就好,人我可管不著,誰讓他欺負你。”我冷笑道。
“都什么時候了,別開玩笑,你剛才不是已經給了他一巴掌了嘛。”她橫了我一眼,神情好氣又好笑。
“你不生氣?”我好奇地問,“這可不符合你嫉惡如仇的麻辣本色。”
“你急也沒用,現在只能讓他抽,把蠱蟲逼出來就好了。”見她又想掐我耳朵,我連忙躲開。
對面的李維民看了過來,臉色比他的皮膚更黑。
“目前這種情況,只能讓蠱蟲自己出來,不然它死在里面,體內毒素爆發,趙主任立刻會死。”我聳了聳肩,表示無計可施,“李局既然知道蠱毒的存在,應該清楚我沒說謊。”
說完我也不管他怎么想,直接對徐高棟道:“蠱蟲怕低溫,準備好干冰滅火器。”
嘶!
剛裝完大師,手臂就被佟彤狠狠掐了一下。你是屬蜜蜂的吧,動不動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