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解甲劇振,讓我整個手掌一麻,只是我的身后還蹲著周安妮,所以無法退。
一張半臉刺青、打著唇釘的光頭瘦男手持大刀,斬中了解甲!
是無名酒吧里酒客!
而且是那些曾朝我們投來目光的數人之一。
龐大如山的力量從大刀上繼續壓下,雖然解甲無恙,但是,我已經用出了吃奶的力氣。
無從閃躲,更不能退后。
眼看著解甲就要切開鼻尖,我咬著牙,從褲兜里摸出手電,燈光推到最亮,直照他的雙眼。
刀上傳遞來的力量一松,我蓄在腳下的力量瞬間爆發,借著傾斜的解甲,卸開他的刀鋒。
大刀斬嵌在紅磚墻上,冒出一片毫不起眼的火花,而我手中的解甲,趁機從刀下抽出,倒豎著撩起,切掉了他的四指。
他終于慘叫一聲,但我仍然心沉如水,借著沖勢將他撞開。
一柄薄劍從腦后洞穿他的光頭,自左眼里刺出,切斷了我頭頂的一縷蓬發。
與此同時,已經掛掉的光頭瘦男身后,響起一聲悶哼。
我撞在光頭身上的力量,因為他失去了根基,全都落在了他身后,那個緊隨著偷襲的人身上。
而因為其身后人的阻擋,我的去勢里消,反而站穩了腳步。
我毫不猶豫立刻退去,轉身,一手持著解甲,一手抓起還蹲在那里的周安妮,竭力往巷子外奔去。
這種時候將背后露給敵人,似乎是個愚蠢的決定。
但是,還帶著個人,我若直退,那后果只會更糟糕。
一腳跨出巷口,我將周安妮丟在了墻根下,再度轉身。
巷子里,竟然已無半分動靜。
打燈一照,空空如也。
我自然不會進去查驗,同樣,也沒有就此掉以輕心。
無名酒吧在巷子深處。
而鬼市區域,大巷接小巷,岔巷并斜巷,只要不在主街路上,哪里都是一樣。
一樣黑暗,一樣危險。
我站在這里,只是想要守住面前這條深巷的巷口,呈一夫當關之勢。
我聽不見任何響聲,燈光照不到任何東西,并不意味著,這條深處小巷,就真的什么都沒有。
小赤鈴不按晃動,響起陣陣鈴聲。
周安妮掙扎著原本想站起來,被我呵斥一聲,又抽泣著靠著墻根蹲了下去。
一片劍光趁著這個插曲,從巷子深處灑來。
而我已經久等,沿著在瘦狗嶺里的寒潭深處,解甲在我的腦海里留下的那道軌跡,揮刀斬出。
劍光破碎!
巷子里回蕩起尖銳如貓的慘叫,聽著煞是瘆人。
然而,這一次我卻追了上去。
剛才在揮刀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身影。
此時,這個身影仍然在我的腦海里晃動。
解甲直刺,刀光沒入我腦海里的身影,斬斷了他的一條手臂。
我停了下來。
打燈照亮面前這個右臂齊肘斷成三個部分的黑裙女子,對她蒼白如紙的妖媚臉龐上,痛苦而惡毒的神色無動于衷。
將解甲的刀劍抵在她的喉間,我嗓音沙啞地說:“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目的。”
對于亡命之徒而言,行事原因可有可無,目的,卻從不落空。
“你喝了老板娘的酒,必定得到了她的信物,我們只是想取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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