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一顫,解甲已然在手,擱在了他的頸間。
“演了這么久,是時候說實話了吧?”我雙眼瞇起,寒光乍射,自是動了殺意。
一道血痕,在刀鋒所向之處化開。
楊峰禁不住顫抖起來,額頭冷汗如水一搬嘩啦流下。
“我、我……”他張開嘴,卻只重復了這一個字,接著,他的嘴巴越張越大,喉嚨里發著“嚯嚯”的聲音,雙眼圓瞪,然后鼓起。
楊峰踉蹌著后退了兩步,雙手突然拽住喉嚨,按邏輯,應該是在拽某只看不見的手,看上去,卻像是在自己掐自己。
我身上的黑木牌沒有反應,小赤鈴和解甲同樣安靜。
這……難道他是真的突然想不開?
我剛想過去將他的手扯開,便聽到“咔嚓”一聲!
楊峰扭斷了自己的脖子,后倒在地。
這特么也太詭異了!
在倒地之前,脖子斷掉之后,他居然沖我咧嘴一笑。
我下意識就一手抓住黑木牌,一手抓住解甲刀柄,非常后悔沒有把打神棍也隨身帶著。
感覺像是有風忽然掠過……
被這“空穴來風”吹得一陣激靈,我猛地記起,剛才在外面那個角落,那只山精,也是像楊峰這么笑的。
“好奇會死!”
更何況這幾個打算來盜墓的人。
難道說,之前那一批盜墓賊,也是這么莫名其妙死了?
山精已死,黑木牌中的小孩命魂還沒蘇醒,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
必須在錢三斤死之前,將他找到。
當然不是為了“八卦”真相,更不是為了救他。
在小赤鈴的加持下,我沿著錢三斤的腳步,很快就走出了鐘乳叢。
外面,一片平坦的地面上,矗立著一座祭壇模樣的石臺。
石臺分三層,高有五米,中間開著一條直通頂部的臺階,各層各角都點著巨大燃燈,就像一朵朵火焰蓮花。
錢三斤站在臺階下,抬頭去看上方,卻遲遲沒有踏上去。
聽到身后的動靜,他轉了過來。
“你果然有古怪。”錢三斤面無表情地盯著我說。
我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掐死自己,慢慢地走上前去,用盡量平緩地語氣說:“錢三斤,或者應該叫你金三錢。”
“你……”他雙瞳兀地縮起,反倒嚇了我一跳。
為了避免他突然掛掉,我不賣一分關子,我單刀直入便說:“大概三年半前,你和自己的兩個哥哥盜了一座古墓,還殺了人,事發后,他們兩人先后被抓,只有你還潛逃在外……你不用這么看著我,我是當時追蹤報道這個事件的記者,而且還采訪過你大哥金大錢。”
“不得不說,你們兄弟三人的眉眼很像。從整體容貌看,或者還挺難看出是親兄弟。當然了,你要是不直接將本名倒過來用,我或許還要多猜一時半會。”
“原來是拿筆的。”金三錢褪去警惕,臉色立刻變得陰狠起來,“等你下了陰曹地府,記得再去回訪我大哥他們。”
只見他伸手成爪,突然……朝著自己的脖子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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