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用自己的化名,表達用不屈服清廷的意志。
“沒想到牛教授也在!”王卓顯然也聽說過牛清朗,無需懷疑,后者會出現在這里,一早就在其算計之中。
牛清朗癡于兩位先祖的畫作研究,生活清貧,自然不可能將每一件先祖的作品都收入囊中,不過,每當有八大山人或牛石慧的書畫公開露面時,他都會盡可能在場。
最開始在宋子衿手中拿到八大山人的這幅山水立軸時,我便問過行家,本市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他們無一不脫口而出“牛清朗”這個名字。
雖說最后無緣見面,但我還是打聽了他的不少事情。
連牛清朗都出面了,自然無人再質疑接下來的現場鑒定的可信度。
牛清朗上臺,只是禮貌性地朝王卓點了點頭,并未開口,從兜里掏出放大鏡,照著掛在移動展墻上的畫便鑒定起來。
王卓自是不以為意,殷勤地將黑畫筒里的畫取出,小心翼翼地展開,掛到另一邊的展墻上,移到牛清朗旁邊,與原來的畫并排。
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圍聚到拍賣臺下方,擠不進前面圈子的,直接搬來椅子,踩到了上面。
王哥是主人,自然無需在臺下,他一開始便扶著坐在身邊的王家老爺子,上了拍賣臺。
至于廖建平,在王卓提出“現場鑒定”之時,就自動隱身,躲到了無人注意的一旁。
我坐在原位,甚至未起身。
旁邊的麗雅見我面無表情,連眼睛都不睜,卻不敢問,只是幾次偷偷地瞄我一眼。
她自然清楚,這幅畫是我帶來的。
和我一樣無動于衷的,除了還在睡著的小雪芙,也就只有商小五那個還在睡著的師父了。
至于商小五,卻是沒去圍觀,也不在位置上。
通過小赤鈴,我甚至能夠捕捉到牛清朗的細微表情。
他仔仔細細地看著今天拍賣的那幅畫,越看,原本就已經刻滿皺紋的眉頭,皺成了百年枯木。
我的心,也隨著他的舉動,沉了下去。
看完了這幅畫,牛清朗又看起王卓帶來的那幅。
前后用了將近二十分鐘,牛清朗這才將兩幅畫比較完。
他輕輕吐了口氣,收起放大鏡,揉了揉雙眼后,這才轉向眾人。
“各位先回座吧。”牛清朗一臉疲憊地說。
吃瓜群眾們雖然焦急,不過,唯一能揭開謎底的人都這么說了,他們只好照做。
眾人很快就會到位置上,伸長了脖子,等待揭盅。
牛清朗走到兩幅畫中間位置,開始上課。
“兩幅畫,無論是用紙還是用墨,以及鈐印朱砂,都符合八大山人所處時代的特征,也符合八大山人自己的習慣。”
難不成,兩幅畫都是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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