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好像解釋得還不甚詳細。”冼巍剛欲開口,卻被我搶先補充道,“你侵占了冼巍身體時,必然是他結婚生子之后。如此,你才能利用這兩位因果和血脈上的至親,補全自己的天地二魂。”
因緣自是因果,所有的因緣際會,造就了人之所以為人的實相,血脈更不用說,是幽精之魂的延續。
“只是,就算你補全了天地二魂,想要融合,所融的對象,也是你自己的命魂,而不是冼巍的,不同三魂怎么歸一?難不成你還會輪回轉世的神奇法術?”
這是我一直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冼巍聽到我的問題,突然放肆地笑了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得這么忘形,不由自感像個白癡。
“你的故事很精彩,但只是故事而已。”他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看著我說。
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嗯,我這人編故事的能力的確很爛,不然到現在也不會還是個撲街。”我撇著嘴,深以為然地點頭,接著卻是話鋒一轉,反問道,“那又如何!”
腰后解甲在鞘中錚鳴,小赤鈴輕動。
刷!
冼巍身后的湖水被分開半丈,凌厲的刀光如虹,將前者腳下的殘垣絞成齏粉。
刀光閃耀時,冼巍已經站在了岸邊。
距離我和吳秋丹兩人,也只有不到四五米的位置落定。
刀光分水之處,那個頭戴連紗斗笠的曼妙身影,著一席紅裙,撫背后的橫刀而立。
就這樣站在水面上。
“不愧是小紅鈴,厲害了。”我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刀紅鈴腳下輕點,飛落在我另一邊。
又不是打架殺人,自然無需包抄。
“你還是認定我會……自殺?”冼巍顯然仍不相信我當時的“大話”,只不過,此時此刻,他的神色里,佩服多于譏笑。
“一開始嘛,我還真是說說。”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自信地說,“但是現在,我發現還真能做到。”
“這或許就是我那連你贊賞的直覺——誰知道呢!”
“如果你真的能將我逼到那一步,賭約依舊,而且,除了那幅畫本身,我還會將畫中的秘密,和盤托出。”
“不用了。”我拒絕道,“你處心積慮,用真跡換贗品,如果這中間沒有什么秘密,那才奇怪。但那只是你想探究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更不想知道。”
“從你破解了我的秘術,將畫魂重新歸于你帶去的那幅畫開始,我便知道,你已知道真相。”冼巍眼底的訝色一閃而過,所問的卻是另外之事,“但我好奇的,是你如何得知,你手里的那幅八大山人山水立軸是真跡——或者說,缺少了畫魂的真跡。”
“當然是那位鬼先生告訴我的。”冼巍并不相信我的話,我自己同樣如此,于是乎耐心地補充道,“確實,他并未親口說出,所以,其實我是半猜半猜的。”
冼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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