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告誡他的話并不是虛言,是佟彤老爸告訴我的,他當時神情罕有的嚴肅,對此只留下這句話。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拱拱手,“道長告辭。”
說完,我跟著已經先行一步的吳秋丹往院落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眼尾余光見他還在發愣,腳下不由加快起來。
“這個老道很棘手,有沒有把握解決?”我緊跟在吳秋丹的身后,低聲問道。
吳秋丹回頭看了我一眼,有點像是在看傻子。
所以我一時半會傻在了那里。
“這里……你……”我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我師門就曾有祖師來過這里。”走進后院,吳秋丹目光越過屋檐,看向院子后面的天空,解釋道,“這也是我會和冼巍認識的原因。”
我上次從湖對岸那邊走來時,曾看到這座院子的后面是群山。
“那里很危險。”她回過頭,注意到了我隨她而去的視線。
言語之間,居然不將外面那個猥瑣老道放在眼里。
“放心,他進不來。”吳秋丹一臉自信地說,“也出不去。”
說著,她推開后院門廊上的側門,走出了院子。
而這時,小紅鈴和冼巍的戰場,已經從院中湖邊,轉移到了大門前。
小紅鈴將后者逼到此處,應該是提防那頭巨龜。
“冼巍身上的氣息很奇怪。”看著明顯被小紅鈴壓制住的那個老農般的男人,吳秋丹皺起了眉頭。
“這小妮子,是要逼他動用全部手段啊。”我無奈地笑道。
“冼巍這人,就像一口深井,我和他接觸幾次,都探不到底。”吳秋丹告誡道,“所以,我還是建議你現在直接將他解決。”
我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感嘆:看來還是只有小紅鈴相信我的話。
甚至,就連我自己都幾次動搖。
但這并不只是“言而有信”的問題。
畢竟,像我這樣扯謊跟喝水一樣的老撲街,字典里絕對沒有“實誠”二字。
“不如此,怎么能將他打服?”我反問一句,便不再說話。
小紅鈴這時的龍雀已經推出三寸,她的步伐并不快,連我都能捕捉到其身影,但是每一次都落在冼巍的死角位,讓他狼狽不堪。
顯然,在武道上,他的成就并不高。
將將再度落在冼巍身后的小紅鈴這時再度身形閃爍,遁至十余米外,藏刀已弦滿成弛。
此時,就連我都能夠清晰感受到冼巍身上氣息的變化。
就像周遭所有的氣息,都朝他涌去一般,他整個人,在無形的氣勢中,折射出奇異的虹光。
就在虹光愈發強烈之時,小紅鈴清脆的嗓音陡然響起。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戰斗中看見小紅鈴出刀。
此前是因為太快,我看不到。
只是,小紅鈴曾經說過,一旦藏刀式被人所窺,便失去了意義。
所以,這不是藏刀式。
“龍雀,春字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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