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鼠示意我趕緊跟上去。
我深深吸了口氣,閉上雙眼,然后運轉步法,踩著留在我的腦海里的貓爪印,一步不敢錯地跟了上去。
直到那一串貓爪印消失,我才在胖鼠的催促聲中睜開雙眼。
那面斑駁的古銅色圖椒鋪首巨門再次映入眼簾。
來不及感謝,我掏出了藏在胸口的鮫珠。
逐漸發熱的鮫珠在無邊的黑暗中散發出朦朧的乳白色光芒,依舊無法照亮兀自發光的古銅巨門之外的漆黑空間。
沒有了小赤鈴和解甲,我只好拿出在尾端已經系上萬年玉化竹節的打神棍。
我并未忘記,上一次來此時,曾經瞥見的那一閃而逝的黑影。
這里既然是“秘境”,必然不平靜。
漣漪一般的乳白色鮫珠光芒緩緩擴散,搖曳著竹節,泛起青光漫漫。
反倒是打神棍一直保持著安靜,不過,它雀躍的心卻告訴我,這是獵人在等待著獵物現身的前奏。
忽然間,我已經被鮫珠的光芒渲染的腦海里,滴下了兩點墨痕。
其中一點急速朝著另外一點飛去。
鮫珠的光芒陡然強烈起來,已經被活鑲為吊墜的鮫珠,更是飛了起來,試圖掙脫項繩,而飛起的方向,正是被逼近的那點墨痕。
我手持打神棍,不顧體內的暗傷,開啟最大的速度,只為在進攻的墨痕抵達前者所在位置之前,將其截住。
但明顯已經趕不及。
仿佛與我心意相通,感受到了我的急切,打神棍再度凝聚出煞氣龍影,無聲咆哮。
然而,在竹節的節制下,它被套上了枷鎖。
雖然只是極為模糊的意識,但是,此時此刻,急我所急的打神棍,想要表達的意念,卻清晰無比。
哪怕同樣清晰無比地記得葛七星的警告,我咬了咬牙,毅然摘下竹節。
醞釀不知多久的煞龍虛影咆哮著從打神棍上沖了出去,須臾之后,就與我腦海中的那滴進攻的墨痕共同消失。
剩下的那滴墨痕在短暫的驚駭之后,朝我快速飛來。
我睜開雙眼,看到了那張久違的俏麗面容。
瓷玉般的鵝蛋臉上,那雙美麗的杏眼泛著秋水,仿佛有無數話語要和我訴說。
我一把將她抱住,淺淺地親吻了一下她右臉頰上的美人痣,嗅著她身上的幽香,我呢喃而堅定:“我帶你離開這里。”
傅苡萱掙扎了一下,輕輕推開我,看著我的眼睛,軟糯如湯圓的聲音婉婉響起:“你不應該再來的。”
“我不能再辜負你了!”我再次緊緊將她抱住,話中滿含內疚。
“傻瓜,不是你的錯。”安靜了許久,她才就這濃濃的鼻音說。
我聽得出來,她的心里沒有一絲怨恨,然而,這讓我更加覺得難受。
哪怕我從不認為自己就是上官泓,甚至不是他的轉世。
就此生而言,我已虧欠他太多。
“我現在沒有辦法離開這里。”她感知到了我的決意,柔聲解釋道,“除非你能找到我的那幅玻璃畫像。”
“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很想和你一起渡過最……”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再次推開我,看了眼我身后的古銅色巨門,眼底閃過一抹極為隱晦的驚恐,隱晦到我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此刻時,才在黑木牌的“提醒”下才記起。
“你以后一定不要再來這里,答應我,不然,不然我就永遠留在這里。”她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說。
我只能點頭。
“我知道你想知道關于這顆鮫珠的秘密,現在還有時間,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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