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鬼拓天書!
我收斂起震驚的神情,問道:“這尊龍角杯會是什么時候的制器?”
“至少是2000年,不出意外,應該出自秦漢時期,也就是最早有龍涎香使用的非文載記錄時期。”洪新秀解釋道,“據信龍涎香是采自南海,鄭和下西洋時,隨行通譯費信在他的《星槎勝覽》一書中,便提到盛產龍涎香的龍涎嶼。”
星槎?我不由想起了前不久的兩度海市之旅。
“還有專門產龍涎香的地方?快說,在哪里!”藍麗對古玩不感興趣,對名香卻情有獨鐘。
“根據鄭和的記載,是在如今的蘇門答臘島東部海域,具體位置不詳。”洪新秀聳了聳肩。
“白說。”她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洪新秀尷尬地笑了笑,繼續道:“只要將鈣化層徹底清除,這尊龍角杯一定能震驚世界,有市無價。”
“自己知道就行。”我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低調,這才道,“沒有一年半載,想要不損傷杯體,它難見天日。”
“嘿嘿,這你就錯了。”洪新秀將龍角杯放回錦盒并蓋上,笑道,“本少出手,一個月就能讓你這寶貝露出廬山真面目。”
“行,那就交給你了。”我樂得輕松,但還是不忘二度叮囑他,“這件東西一定要保密,先別問為什么,事情有些復雜,我也只是憑直覺。”
“你的直覺比我的卦還靈,得,我不問,一定保密,茵茵我都不跟她說。”洪新秀信誓旦旦。
這小子的話我只能信一半,所以,當他說出最后那半句話時,我就放心了。
見到裝著龍角杯的盒子遠離了我,小雪芙又坐了回來,在我耳邊輕輕說:“那群笨蛋要害你……”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這時,葉笑終于露面,與一個氣質蔚為高雅的年輕女孩挽手從九米挑高大廳的旋轉樓梯上走下。
女孩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長得很美,更難得的是面相精致卻端莊,如同雕塑名家手下的傾城公主。
她脖子上那串帝綠翡翠項鏈,一顆珠子至少值8位數。
“那是葉笑表哥的未婚妻,京城陳家的獨孫女,陳蕓蕓。”洪新秀介紹。
“當年和總設計師搭檔的那個陳家?”我咽了咽喉頭。
葉笑給陳蕓蕓和自己各端了杯香檳,從容舉杯:“首先歡迎各位長輩和朋友出席今晚的酒宴。”
敬了眾人一杯后,他介紹起自己未婚妻:“這位是我的未婚妻,也是今晚這個交流酒宴的總策劃,陳蕓蕓女士。”
香江大佬們紛紛贊揚起這對璧人,尤其是對初次露面的陳蕓蕓贊不絕口。
“他倆剛和特首見面過來。”洪新秀的這句補充,讓我明白了這些大佬這么熱情的原因。
以他們的耳目,或早就知道倆人姍姍來遲的緣故,甚至于剛才會面的目的。
別看陳蕓蕓這么年輕,出生就是巔峰的她,聽說還爬過總設計師的背,面對這些隨便一個跺腳都能讓香江抖三抖的人物,絲毫不比她的未婚夫要表現得差。
“關俞,快看那個戴眼鏡的禿頭,怎么那么眼熟。”
剛聽陳蕓蕓說完簡短的介紹辭,準備新一輪舉杯的時候,藍麗突然拉住我的手,朝旋轉樓梯揚了揚下巴。
我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歲在古稀但是仍舊精氣神十足的老人闊步下樓,頓時瞪大了雙眼。
“禿頂老頭......那是李首富。”我語氣無奈地對藍麗表示欽佩。
面對這個香江的無冕之王,葉笑不敢怠慢,牽著陳蕓蕓快步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