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這個射箭之人的身上?
在她這難以言盡的目光中,我只覺心如刀割,不只是痛是懼。
滴......答。
一滴神淚落入水中,使得這篇驚鴻術勾勒的天地,隨它的主人,一同碎滅。
我“嚯”地回過神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就連靈魂之火都搖曳微暗。
胸口處的黑木牌頓時滾燙起來,將我的心魂強行穩住。
視線凝聚,我發現自己回到了搖晃欲墜的地底深處。
至于那位神秘而絕頂強大的地仙,已經失去蹤影。
“你竟然還活著!”懷抱陰陽魚洗盆的法師,這時正好路過我的面前,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閃爍不已。
而唯一還留在八卦臺邊的莫在行,魂火已滅,躺在那里,面容驚恐,不知生死。
就在這個遲疑間,洞中天頂和四壁崩落,率先將洞口堵死。
我們:.......
“特娘的,貧道今日出門前便占到此象,祖師在上,真真不能自欺是也!”雙眼狹長的法師狠狠一拍額頭,眸中精光閃爍,見我抬頭看著落石沉默不已,他又說道,“道友,我觀你面相絕秀,乃貴不可言之相,祖師有言,你定是我破劫之福星,貧道有一法門,能穩定此中乾坤瞬間,只是——哎呦,我的腦袋!”
他光顧著吹噓,以至于被落石砸中才反應過來,竟然將陰陽魚洗盆倒扣在了腦袋上。
我這時全身脫力,幾乎動彈不得,只好有氣無力地說:“道友,如果你不想這么早去見祖師,最好把這尊法器放回臺子上。”
“此言當真?”他狹長的雙眼瞪成一對杏仁。
見我艱難點頭,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八卦臺跑去,將手中的陰陽魚洗盆復位。
天地似乎有感,竟然震動得愈發激烈起來。
“我.......擦!”他嚇得叫罵了起來,又想將青銅盆抓起。
然而,就在這時,陰陽魚洗盆爆發出了陣陣龍吟之音,然后化作打爻的清脆響聲。
整個地下空間為之一滯。
不多時,陰陽魚洗盆中,四道兩尺高的“水柱”涌起,起落之間,正是那清脆卦響。
“呼......”我長長松了口氣,也是沒想到死馬當活馬醫能成。
見到此間安定下來,來自茅山法教的法師背對著八卦臺癱坐在地,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分敬畏。
“這次承蒙道兄救了一命。”他拱手道。
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稍等一會,他們很快就能挖開通道。”
上面應該早就知道這里發生塌方,一旦塌方停下,他們很快就會下來救援,所以,我并不擔心會悶死在此。
唯一的顧忌,當然是面前這個明顯是對立陣營的法師。
所以,我才會說出剛才這句話。
他明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貧道雖不是好人,也做不出恩將仇報之事,道友且放心。”
我當然不放心,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只好看向生死不知的莫在行,緩緩說道:“這人是壹貫道重要人物,在他身上必然有不俗之物,道長自行去取便是。”
他的目光早在這里穩定下來之時,就一直往對面的莫在行身上瞟,只差我開口罷了。
見我這么識趣,他暫時收起了別的心思,起身繞過八卦臺,面對著我,在莫在行身前蹲了下來,一陣亂摸。
顯然,他認同了我剛才的說法,這里的通道隨時會被打通,如果他錯過了這個片刻,再想獲得什么好處,多半不可能。
人為財死,特別是像他這種逆天而行的法教教徒,對“法侶財地”的需求遠超正統道徒。
而如今社會,只要有“財”,法、侶、地還怕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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