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虛脫而已,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坐在輪椅上,我聽到面前這位香江的太平紳士、著名國醫羅醫生篤定的診斷,淡淡地道了一聲謝。
我當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使用巫鬼咒術在前,又被打神棍中的煞龍強行操控,展開驚鴻術和射神在后,沒徹底昏死過去已算我命硬。
更何況,還有詛咒在背上,虎視眈眈。
洪新秀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這怎么辦,今天晚上賭局就開始了。”
“都癱瘓了,還想著賭,不準去!”藍麗這時像是護犢的母牛,雙眼通紅,看誰誰都給嚇得哆嗦。
小雪芙則齜牙咧嘴,惡狠狠地在一旁幫腔。
我干咳一聲,無奈地說:“不去就是認輸,你難道真想看我裸奔?”
“裸奔就裸奔,反正沒人認識你。”沒想到她這次居然不松口。
洪新秀聞言,差點沒忍住笑容,憋得鼻子都要冒泡。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對藍麗和小雪芙說:“賭局而已,又沒說要自己動手。”
“什么意思?”三人似乎一時沒能明白。
這時,霍茵茵送羅醫生離開后回來,接話道:“關俞是說,他現在動不了,但也能夠出席,到時候找人幫他開牌就行了。”
“還是茵茵聰明——呃,跟你一樣。”我稱贊到了一半,突然感受到了藍麗凌厲的目光,立刻補充道。
“我也很聰明!”蹲在我旁邊的雪芙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這么多人在,她可能已經咬了過來。
“那當然,最聰明就是小雪芙了。”我笑道。
藍麗當然不好跟小家伙爭鋒吃醋,哼哼一聲沒有說話。
“可是,如果讓荷官代開牌,不能杜絕對方出千。”霍茵茵一語便點出其中利害,“如果荷官被收買,開牌的瞬間,就有機會出千,把牌換掉。”
從分牌開始,荷官的手雖然碰得到牌,但是牌面都是貼著桌子分到各家面前,并沒有上手,開牌,則不一定。
“所以,不能讓荷官開牌。”我自然同意霍茵茵的觀點,然后暖暖扭頭,看向小雪芙。
“咦,臭關俞,好像笨蛋僵尸!”見我動作這么僵硬,小雪芙嫌棄地撇嘴道。
大家都笑了起來,一掃剛才的陰霾。
同時,他們也都知道了我的安排。
“這豈不是完全靠運氣?”洪新秀見識了我與秦嵐之戰后,深信我的賭博功力,這次如果換上連一副牌有幾張都不清楚的雪芙,他多少心里打鼓。
“怎么,你也下注了?”我唯一轉動自如的雙眼斜睨向他。
“那肯定必須得買你贏,但這不重要。”他義氣凜然地說,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幼稚模樣,“你要真輸了,可是得裸奔。”
我沉吟了一會,一臉認真地說:“你說得有道理,要不這樣,我們所有人都買我輸,為了大家下半輩子不愁吃喝,我就是裸奔也愿意。”
所有人:……
玩笑歸玩笑,他們對我的安排,自然不會有異議。
休息了一天,直到黃昏,我們才在葉笑的安排下,乘坐直升飛機直接飛向已經遠離香江的賭船海王星號。
按照原先的安排,我們是跟船一起出海的,不過,因為昨天的事故,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葉笑便臨時做了這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