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知道太平天國的寶藏在哪里。
兩個老基友配合無間這么詐我,多半是我剛才被白天點出了心中藏事,即使急中生智,也沒能完全避開他們的雙眼。
不過,我倒是從米老的話里,聽出了他故意泄露給我的信息。
嘿,有意思,低調了一陣子,真當老子是泥捏的菩薩泡了水?
品嘗了曾叔朗跟他性子一樣的山野晚餐之后,我們便告辭離開。
送完二老,我便迫不及待來到了瑰夏的咖啡館。
“呦,稀客呀。”剛推開掛著鈴鐺的玻璃門,就聽到里面傳來一個落在我耳中比鈴鐺還要悅耳的聲音。
瑰夏今晚的打扮一如既往的休閑,她這一次沒有坐在吧臺邊的高腳凳上秀她的大長腿,而是在吧臺里面忙碌著。
店里并沒有客人。
吧臺上,瑰夏的生日禮物水晶蘭正在燈光的照映下折射著夢幻的光芒,與它的主人一樣,總是讓人難以捉摸。
看出了我的疑惑,站在她旁邊的薇薇透過吧臺,細心地解釋道:“瑰夏姐之前請人拍了今年的冠軍瑰夏,在倫敦親手烘好了帶回來,今天正好到了最佳品鑒期。”
“說這么多做什么,你自己在的時候他都沒來兩趟,來了你也當他隱形。”瑰夏看著盛豆杯里的豆子,頭也不抬地說。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想到瑰夏居然是在為自己的小妹打抱不平。
“那可不一樣,他又不是來看我的。”薇薇掩嘴笑道。
我拼命點頭,順便給了薇薇一個贊賞的眼神。
“哦,那就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咯?”瑰夏抬頭,板著張精致的俏臉,長得過份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看著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動人。
見我呆在那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瑰夏輕哼一聲,干脆轉過身去。
“唉,薇薇,你說你們老板娘連生氣都這么美,怎么得了啊。”我失魂落魄地說。
她似乎才發現原來我這么不要臉,給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就遠遠避開。
女人生氣的時候,閉嘴是必須的,然后默默地在她旁邊轉悠幫忙,任勞任怨,這就是最佳的認錯態度。
“行了,礙手礙腳,坐里面去等著。”
等到她受不了,氣急敗壞地說出諸如此類的話時,就算過關了。
我嘿嘿一笑,然后朝遠處的薇薇眨了眨眼,就無比老實地坐在了里面的沙發區,敬候瑰夏的冠軍瑰夏登場。
這幾年冠軍咖啡豆越炒越貴,去年奪冠的瑰夏豆,一磅生豆超過兩百美刀(2020年巴拿馬生豆比賽中奪得最高競標價的索菲亞莊園水洗瑰夏一磅生豆更是高達1300.50美刀)。
喝的都是美刀的味道。
可惜我沒有開啟上帝視覺,這兩年沒趁便宜多喝幾杯。
“翡翠莊園紅標瑰夏,老板,請品鑒。”瑰夏端著咖啡,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比起杯中的黑色黃金,我更想品嘗的,自然是美人瑰夏。
不過,這是她的心意。
“本來還想作為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昨晚宴會結束的時候喝的。”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看著我喝,見我裝模作樣得過份,她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我差點嗆住。
她眼疾手快將我手中的杯子奪了過去,嗅著杯中豐富的果香,然后輕啟朱唇,緩緩入口,感受著飽滿的甜味和極為干凈的口感,就連三千銀絲都在飛舞。
我咽了咽喉頭。
既為瑰夏,也為瑰夏。
“說吧,有什么煩惱需要本大師開解。”她放下杯子,高深莫測地開口。
我發現我倆真是天生一對,都適合做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