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向老溫:“你們都是這個意思?”
“信物果然在他那里!”一個我不知道他姓名的肥胖中年跳將起來,原本灰白的面色立刻紅潤得跟頭發情的公豬一樣。
我依舊只盯著老溫,沒有說話。
老溫木然地看著這一切,并沒有阻止的意思。
有意思。
被關在鬼市深處這么久,出來之后更是擔驚受怕連燈都不敢點太亮的人,還能保持這般身材,真的很有意思。
見我饒有興趣地看了過來,他倒是光棍,伸出粗短的手指遙指著我喝道:“姓關的,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爽利地將信物交出來,看在你與我風氏的那點香火情的份上,會讓你全須全尾地離開。”
聽了這段話,我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了。
“六叔,跟他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他不留下信物,今晚就讓他留命!”
最先說話的年輕人也站了起來,走近肥胖中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為了堅定彼此的信念似的。
紅光滿面的中年人扭頭看向年輕人,目光中既有驚訝,也有驚喜,最后,卻都化作了......驚恐。
紅光滿面,滿滿都是血光之災啊。
看著年輕人手中的利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閉上了眼。
哪怕如此我依舊還是看到了這把紅刀子,割開了滿是脂肪的咽喉。
“之前會出事,就是被此人出賣。讓關先生見笑了。”身旁,老溫終于從木然狀態中復蘇,用那老朽得就像干柴折斷的聲音說道。
我曲著手指輕輕敲了敲欄桿,隔了一會才睜開眼,淡淡地道:“免費看了一出戲,還行。”
老溫“呵呵”笑著,尷尬如風中殘布。
自然都是裝出來的。
老狐貍從來不會尷尬,那么,尷尬的就只能是別人。
幸好,今晚的別人不是我。
一樓客廳的尸體很快就被拖到了不知何處,但我并沒有走下去趟血的意思。
“事情辦得怎么樣?”我問道。
今晚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我自己的事,風狄之死只是恰巧。
“目前,所有的箭都指向凌家,我們只是順勢而為。”老溫一語道出這個席卷鬼市之門內外的漩渦核心,然后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你是怎么想的。”我問得很直接,卻不是在問前事。
饒是身旁這只影帝級別的老狐貍,也愣了一下。
“那晚在玉器城門口,見到聞無虞偷襲我并出聲指點的就是你吧。”我看向他,“這樣的高手,在一支沒落的江湖外門中為仆,也是古怪。”
“別說什么忠義,我剛才會站在這里,可不是為了什么狗屁忠義。”見他不言,我顧自嗤笑,“你剛死去的風家大少爺,最后腦子里想的不是自己唯一在世的血親,這種人,值得你講忠義?”
老溫臉色變幻,似乎準備好了開口,卻被我揚手打斷,冷冰冰地說:“準備收網,試水的同時,也給他們來點驚喜。好叫他們知道,老子這個狗屁龍王,可不是什么陶泥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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