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藍麗抬頭看天,說了句貌似有些關系但我沒聽明白的話,“期待今晚有月光。”
見我愣在那里,她指使道:“現在小家伙走不開,你過來幫我劏魚。”
這時我才發現,溪邊此時已經被藍麗和小雪芙用五根木叉各自釘住了一條大魚的魚唇。
這五條大魚的魚尾還在溪水里甩動,半透明的身體流光瑩瑩,血肉清晰可見,竟然絲毫讓人生不出違和感。
“放心吧,她有經驗。”見我不動,藍麗補充道。
“你們真的遇見過?在哪里?”我跟上她,邊走邊問。
“哼哼,不告訴你,免得你太感動。”藍麗皺著嬌俏的瓊鼻,又傲嬌起來。
“白云山吧?”說起這個,我不由怒道,“下次再敢去那種深山老林,就再也別從湖院里出來了,反正那里面有山有藥,你們爬個夠。”
“哎呀,你怎么還這么啰嗦,上次不是已經關過禁閉了嘛。”聽到我的話,這一次藍麗了不愿意了,癟嘴道,“再說了,那種地方,打死我都不再去了,您放心,放一百個心。”
我狐疑地看著她,卻換來她一個白眼:“快點劏魚,我們都快餓扁了。”
我只好動起手來,在藍麗的指導下,三下五除二就將五條大魚全都清理干凈。
然后又洗了幾塊平坦光滑的大石頭,用來煎魚片。
“湖院的后山上就沒有靈藥或者仙藥?”生火烤魚時,我問藍麗。
她的答案自然是令人失望:“如果有,我們還這么折騰做什么。”
“這么說,整個后山你們都逛遍了?”我驚奇道。
要知道,當時吳秋丹可是三令五申不讓我踏足那里,怎么除了我之外,她們都把那個神秘詭異之地當成了后花園?
“沒有。”藍麗搖頭,“有些地方我們去不了,有禁制。吳老師說,在她完全掌控湖院之前,我們都去不了。不過,她也說了,那里面跟外面差不多,沒什么好看的。反正靈藥不可能有,那樣一個規則不完全的空間,能夠勉強維持大白和那只大烏龜存在就已經是奇跡了。”
她這句話令我所有的質疑都煙消云散。
是啊,以白色巨鯉和巨龜的修為,所需消耗的天地靈氣必然不可估量,不然,它們也不會多年難以精進。
而湖院中的靈氣基本都被它們吸收了,還想孕養天靈地寶,談何容易。
就算有,多半也是胎死腹中。
充其量也就是像洗魄茶那樣的奇花異草罷了。
烤魚的香味勾起了小雪芙肚子里的饑餓蟲,聽到它們那交響樂般此起彼伏的“交響樂”,我給她端了一碗用兩用水壺煮的魚湯先墊墊肚子。
沒想到她竟然頭也不抬就拒絕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微型卷軸下巨大的龍血靈芝,生怕它撒腿子跑掉。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不為美食所動的模樣,不由大為感動。
真是好孩子,不枉我這么疼愛她。
“上一次,要不是她大意,你背后的詛咒,說不定已經解開了。”喝著鮮美至極的魚湯的藍麗忽然悠悠地說,“那可是一株三千年的黃精,吃了它,不要說詛咒,就是鬼,都能變成仙!”
黃精,道家四大仙藥之一。
葛洪在《抱樸子》里說:昔人以本品得坤土之氣,獲天地之精,故名。
張華的《博物志》則認為:太陽之草曰黃精,餌之可以長生。
更有甚者,道士成仙的諸多記錄里,都有黃精的身影:服之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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