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吳秋丹馬上又否定道:“方門,從不存在。”
見我聽得云里霧里,她難得解釋了一句:“洪門,就是例證。”
什么例證?當然是反面教材了。
果然,洪門和這個“第九門”也曾難分彼此。
洪門的創始真主,多半就是同樣曾經執掌江湖律令的“第九門”門人。
明清時期,洪門的勢力遍及南北兩座江湖,可以說是江湖霸主,如此看來,與這人的江湖身份大有關系。
只不過,洪門和天地會的下場,要么被收編,要么就是消失,最好的結果也是流亡,早就不做大哥很多年了。
第九門的繼承者,要是還想著步他們后塵,不如直接沒了干脆。
“我們這一脈從來都只單傳。”吳秋丹面無表情地說,“有了前車之鑒,反而成了執掌律令的最優選擇。”
在被挖了巨坑差點全軍覆沒之后,八大門會做出這種應變,實屬意料之中。
只不過,我這個學妹,怎么聽起來像是吉祥物,多過總舵主呢?
“在青城后山兩年,我終于勉強入門,于是師父讓我下山,以這一脈的傳承人身份行走江湖。”
“直到后來,我收到了青城山的道友傳遞給我的噩耗,還有師父事先留下的遺書,我才知道,他不僅早就窺見了自己這一劫,而且,還用秘術遮蔽了我對此劫的感應。”吳秋丹說這段話時,神色依舊那么清淡幽遠。
原來,竟是殺師之仇么?
“所以,今日這個棋局,就是你合八門之力布下的復仇大計?”我深深吸了口氣,按捺住心底的躁動,問道,“不過,八大門的人都愿意出手,殺你師父的人,還有你師父的死,看來都不簡單吶。”
“師父畢竟曾經執掌江湖律令多年,他的身上有著無數的江湖機密,一旦出事,八大門自然不會坐視。”吳秋丹解釋道,“正如你所說,那人在南北兩座江湖、內外八門都盤根錯節,所以,只能下這樣一盤棋。”
“曹知光?”我雙眼微瞇。
“師父曾經有恩于曹師兄,此局,也只有他最適合執白。”她這句話,自然是對我的質疑做出了回應。
“執白?”我雖然是圍棋小白,但好歹也知道執黑先行的規矩。
吳秋丹點頭:“只有那人,才有資格執黑。”
“看來,曹知光很早就打我開始的主意,是在得知我在鬼市里的身份的時候?當時就開始釣魚了?”
現在我戴著的這枚戒面火紅的方戒,莫輕言在解開它上面的禁制后說,可以屏蔽來自鬼市的窺探。這么想來,能夠借我過橋的,自然非在江湖上地位特殊的鬼市莫屬。
那么,問題來了:“害你師父的人,是誰?”
吳秋丹撿起剛才那個巫符紙兵試圖逃走時掉落的玉盒,遞給了我,幽幽的說:“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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