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徹底傻眼了。
“什么怎么回事!”藍麗憤怒地道,“你丟下我們就不見了,好不容易找著,你竟然還說這種話,你才怎么回事!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沒良心的混蛋王八蛋……”
我:……
默默地聽她罵完,我逐漸發現,事情變得很不簡單了。
“我們大概走失多久了?”等到她發完脾氣,我陪笑著問。
“整整半個小時!”一說起來,藍麗依舊恨得咬牙切齒,“老娘嗓子都喊啞了,你都不吱一聲!”
這……
在耐心詢問之下,我終于確定,自己“回到了”和藍麗兩人走散的半個小時后。
是莫輕言的秘術?
還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境?
甚至,都只是他們對弈的手段?
作為雙方爭奪的“李子樹”,我只能說:一切都有可能。
天局,果然“恐怖如斯”!
“必須阻止那頭九首雄虺降神!”
顯然,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至于改變了“因”之后,會對原來的“果”產生什么影響,是否會出現類似量子坍縮那樣的不可逆情境,又或者產生一條新的“時間線”,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了。
那是莫輕言這種高級知識分子要解決的問題。
“你們剛才遇到危險了嗎?”一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往前走去,我一邊問藍麗。
“除了見到幾個古里古怪的木雕,啥也沒見著。”藍麗搖頭,又見我毫不凝滯地往前走,又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到底是害怕會發生太多的變故,沒有將我們走失的半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而是道:“我們去找一條怪蛇,九顆腦袋那種。直覺告訴我,干掉它,我們就能離開這片沼澤了。”
藍麗臉色一變,停下腳步道:“九顆腦袋的怪蛇?關俞,你可別告訴我,是云夢沼澤深處的九首雄虺!”
“你也聽說過九首雄虺?”我不由驚訝。
“雄虺九首,往來倐忽,吞人以益其心些。”藍麗目光幽幽,念出了《楚辭·招魂》里對雄虺的描述,并解釋道,“我們一族的巫術深受楚巫影響,這一點,從我身上的九鳳咒紋就可以看出。”
關于嶺南之地巫脈的源流,認為完全承啟百越的說法,其實并不占主流,尤其是參照三皇之后,崛起的楚國對嶺南之地的影響,讓不少人認為,在那一段漫長的遠古歷史中,楚國才是嶺南百越的共主,而非中原王朝。
“那在畬族的記載中,有沒有對付它的手段?”雖說希望渺茫,但我還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問上一問。
“在楚人的信仰中,雄虺象征著死亡,是死神的化身,能夠克制的,唯有象征永生和天神的鳳鳥和羽人。”藍麗勾起嘴角,越說越得瑟,“不巧,本大師身上的九鳳咒紋,就是雄虺的克星,我保證,只要那只九頭蟲見到九鳳顯化,保證灰溜溜地逃跑。”
吳秋丹自然清楚藍麗身上的秘密,所以,哪怕這次“破局”之手不是來自于她,身為前者的閨蜜,莫輕言能夠施為,并非不可能。
“不行。”但我沒多做考慮就否決了藍麗的請纓,還是那句話,家己人知家己事,“你身上的九鳳咒紋是用來保護自己的,讓它完全顯化,是嫌命長了嗎?”
藍麗驚疑不定地看了我一眼,旋即那雙丹鳳眼里流露出了迷人的濃濃笑意,她突然抱住我的手臂,一言不合撒嬌道:“哎呀,太奶奶連這個都告訴你了,看來她早就把你當成曾孫女婿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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