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們先嘗試阻止雄虺降神。”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按照你說的,破壞那些人形木雕,不僅不能阻止獻祭,反而能加快雄虺降神?”
見她點頭,我揚了揚手中的打神棍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跟它搶祭品好了!”
雖然丟失了器靈,不過,打神棍的“饕餮之功”堪比秘術,它就算一頓能吃掉一條龍,我都不覺得驚訝。
“好辦法!”藍麗玉手一拍,神神秘秘地說,“我也來布置祭壇,說不定還能給咱稍個幫手。”
我想到了她前兩天在浮山嶺上跳的那支動人心魄的鳳凰天舞,若有所思。
“臭流氓,你想什么呢!”藍麗突然伸指扯住我的耳朵,臉頰羞紅地罵道。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頭,嘿嘿傻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掛在我身上呼呼大睡的小雪芙這時也醒了過來,一臉狐疑兒又警惕地看著我們,以為我們又在做什么“壞事”。
小小的插曲過后,氣氛也輕松了不少。
藍麗從她腰間懸掛著的琳瑯布袋中翻出一個鵝蛋般的黑色帶孔罐子。
借著燈光,我看到了上面圖騰一般的飛翔鳳紋,竟然與藍麗身上的咒紋有些相似。
“金石天籟,這是我畬族的傳承巫器,僅次于龍首杖的樂器鳳塤。”藍麗揚了揚黑色孔罐,解釋道。
塤被譽為最接近“道家天籟”的樂器,擁有七千多年的歷史,多用陶土制成,所以又稱陶塤,少見的還有骨塤和石塤。
傳說,塤最初是古人用來模仿鳥獸之音吸引獵物而制成的,又源自更早的時候,人們的狩獵工具“石流星”。
顧名思義,石流星,是古人受到隕石降落毀滅大地的啟發而發明。
最早的石流星,便是用真正的流星(隕石)制造的。
藍麗稱這個鳳塤為金石天籟,似乎意味著,它是由天外隕石制成的。
我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它幾眼,藍麗立刻瞇起鳳眼看了過來,舔了舔香舌,誘惑地說:“要不要吹吹?”
我干咳一聲,義正言辭地道:“別鬧了,辦正事要緊。”
她一臉鄙夷,冷哼道:“那就起開,別打擾本大師。”
我連忙給了旁邊的小雪芙一個眼神,她立刻精靈地舉手問道:“我們要做什么?”
“鳳塤需要天地間的巫氣驅動,一旦響起,就會引來爭奪巫氣的魑魅攻擊,你們只要將它們干掉,然后變成巫氣任由我驅動。”藍麗換上嚴肅的神情,板著臉認真地說,“鳳塤的聲音能夠穿透一切屏障,包括天地秩序,所以,只要巫力足夠,我就能請來護族神鳳。”
“那豈不是也要你承受降神?”我皺眉道。
“哎呀,你怎么這么啰嗦,神鳳可是我族的守護祖靈,降神就降神,難道還能傷害我不成?”藍麗不滿地瞪著我說,“要是這樣也不行,那就只能讓九鳳顯化了,你自己選一個!”
“你什么時候做事情考慮一下后果,我就沒那么啰嗦。”我沒好氣地回道,“不過,你自己都說沒問題了,那愛咋咋地吧。”
我甩手離開,卻聽到她在身后吃吃地說:“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嘛,我又不會拒絕你,害什么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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