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你們不是死對頭嗎,什么時候玩一起了?
該死的小黑龍,你再不回來,本體可就要被騙走了!
我又酸又氣,在心里罵起了打神棍“走失”的器靈。
秦三顫抖著另外一只手,已經試圖揭開玉盒。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老混蛋早應該死掉了才對,只是通過很有可能是某種巫鬼之術吊著一條命,所以才處心積慮,想要求活。
無論是他當初試圖竊取我手中的黑木牌,還是這一次主動步入天局,都在于此。
發生在天地井之符及奇門第中宮內的這一幕寂靜而詭異,沒有任何聲響,讓我這個“局外人”如看默劇,更是不知其然。
終于,秦三那只顫抖的枯爪放在了盒蓋上。
這一舉動,直接令他的顫抖傳遍全身。
秦三猛地抬起頭,仰天……無聲大笑?
什么情況?
我盯著他遲遲不解開玉盒的手,原本懸到了嗓子眼的心,充滿了疑惑,這廝不會喜極而瘋吧?
他突然抬手,原本抓著玉盒的手則是一握,將玉盒整個捏爆。
玉盒在所有人的震驚面容前化作點點熒光,落入煞海,消失不見。
秦三掃遍陣宮內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之色。
可惜這里似乎無法傳遞聲音,我不知道他依舊隱藏在開裂的青銅鬼面后面的嘴巴,是否在說什么。
一聲輕嘆忽然在我耳旁響起,卻是清冷如溪的女子嗓音。
“走吧。”
我回過頭,發現已經消失了很久的莫輕言和洪新秀,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后。
“盒子里的不死藥,是假的?”我咽了咽喉頭,反應過來之后,問的卻是這個。
莫輕言不答,而是朝洪新秀點了點頭。
洪新秀抱歉地朝我笑笑,然后展開手中的《江上射神圖》。
我腳下一點,往后飛去,飄然落下了十米多高的懸崖。
“你如果入局,所有人都逃脫不了。”莫輕言的清淡的臉色終于變了,再度響起的聲音,語氣略顯焦急,“秋丹讓你來此,只是見證!無論這一局誰贏,你只能是個見證者。”
我伸手搭在懸崖上,抬頭看著探出平臺的莫輕言的面容,笑道:“不,我是一個‘變數’。”
說完,我踏在峭壁上的雙腳箭射,整個人像飛鼠一樣,張開手腳,飛向了在海面上旁觀的小游子。
小游子轉過身,面色難看,但還是非常默契,與打神棍合一化作黑龍,將我接住之后,沖向海面中心對峙的三人。
一如那晚我們闖鬼市之門時,他化作了黑煞巨鳥,載著我撞入鬼市之城。
手上的方戒火紅色的火焰瞬間暴漲,將籠罩煞海中央的無形屏障焚出一個無形之洞。
黑龍載著我趁機鉆進其中,緊接著,我終于聽到了秦三那鬼梟一般刺耳的嗓音——我并不確定,這聲音是否屬于他自己。
“蘇太初以性命為代價,最終引入自入此局,莫以為我真的就相信,這里有不死藥——或者說,這世界上何來不死藥?”
說完,秦三那雙黑多幾乎無白的詭異眼睛又幽幽轉向了我。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寒!
“桀桀,你果然不負我望,就算所有人都竭盡全力將你隔絕于天局之外,你還是會自投羅網。”秦三鬼蜮般的身形一晃,屈起鬼爪便朝我抓來,“秦某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你,關恩慶偷天換日,強行留下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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