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讓你不計后果將我的意識拉到這里來的,并非是源自我的靈魂的誘惑,而是我手上那個令你極為忌憚的黑木牌。”
我沒有反問它,自己的腦補對不對,因為,我不可能錯。
血絲狂魔亂舞般朝我不斷飛射而來,似乎意味著它并未被我的話觸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只母蠱成精。”我只好繼續往遠處退去,一邊繼續忽悠,“別問我怎么猜得這么準,因為我曾見到過真正的蠱妖。你身上的氣息,與她有些相似,當然,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你遠遠比不上她。”
忽悠到了這里,那漫天漫地朝我涌來的血絲忽然就消失了。
連同這只巨大的成精母蠱在內,與我氣感遍布的范圍內,也沒了蹤跡。
這里說到底是它的主場,逃?絕不可能。
再說來,它要是能逃,也不至于呆到現在。
我終于停了下來,將氣息凝聚在周身,分出部分精神,觀察周遭。
由于我仍未凝聚出所謂的神識,對于這種靈魂力量的描述,并無準確的詞匯,因為,心魂未合一之前,靈魂、心神、心念或者意念,都能因人之意志激發出類似的精神力量。
而我動用這種力量時進行的描述,大抵是出于本能。
“我,不僅能夠帶你離開,還能引薦你去見那位蠱妖,相信,真正成妖的誘惑,才是你唯一無法抵抗的吧?”我終于拋出殺手锏,“你當年會被忽悠到這里來,不也是為了攫獲這一分機緣嗎?”
說完,我干脆再度攤開雙手,眼睜睜地看著從面前的虛空中探出的一道道血絲,束縛住我的雙手。
蠱精巨大的腦袋隨著冒出,近乎是貼著我的臉停下,那雙猩紅的眸子,這時已經褪回了一圈幽藍。
我目光冰冷地與它對視,警告道:“試探歸試探,你也別太過分,不然,就算我不動手,早已與我靈魂一體的它,也會干預。”
打算探向我的胸口的血絲,聞言停了下來。
“人類,不可信。”它盯著我,傳遞過來這句簡短卻充滿偏見的訊念。
被拖了后腿的我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一臉坦然地給出了回應:“等你離開了這里,再決定我可不可信。”
蠱精目光一閃,眸子完全褪回幽藍之色,似乎想要完全確定,我這句話是否仍在忽悠。
所謂的坦然,不僅僅是一個表情。
尤其是面對這只擅長靈魂力量,而且已經成精的母蠱,必須從靈魂深處表達坦然才行。
換句話說,我是認真的。
“其實,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對你并非全無所求。而我的要求,可以在你見到了那位蠱妖之后,你再完成。”見它將滿身的血絲收回,龐大的身體也完全裸露在我的身前,我心中一定,“剛才,你引我回去的那段記憶,我有些事情沒有完全看清。想必,你能看得出來,這件事對我而言,有多重要。”
“所以,我沒理由也不可能拿這件事做賭注。”
說到這里,這只蠱精終于被我忽悠動了,只見它撤去了絕大多數鎖定我的氣息。
我微微一笑,拱手道:“合作愉……”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受到胸口處涌現出一股炙熱。
旋即在面前的蠱精怨怒的尖嘯聲中,再度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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