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新秀張著唇紅齒白的嘴巴,半晌沒能說話。
直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
“你越來越像那些老家伙了,一言不合就挖坑。”他欲哭無淚,“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揶揄道:“我是大人,你還是找別的孩子玩吧。”
至此,他只好吃下自己釀的苦酒。
杯中的酒尚未飲盡,洪新秀的水果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視頻連接請求。
郁悶的洪新秀臉色一喜,連忙打開電視,進行鏡像。
讓他失望的是,視頻另一端,冒出來的人,并非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霍茵茵,而是聞無虞和蔡天佑一對基友。
背景是清晨的維港。
我這才發現,原來又天亮了。
“怎么這么晚?”剛剛吃癟的洪新秀,求安慰未果,便撒起了氣。
蔡天佑一臉懵,倒是從小混跡江湖的聞無虞看出了端倪,笑著打岔道:“抱歉,出了點狀況,不過,關哥,這次多虧了霍小姐,事情才這么順利。”
果然,一聽見自己女人的名字,洪新秀的臉色馬上就好了。
我哀其不爭地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后對聞無虞點頭道:“仔細說說。”
這一次,聞無虞前往香江,主要是挖出之前我埋下的那條暗線。
我之前過去,明面上是以內地“0802”特大案聯合專案組的專家的身份進行專案調查,暗地里,則是利用馮釗的身份,秘密調查會道門寶藏之事。
此外,還有第三重目的。
那就是將冼巍留下的草蛇灰線,牽連起來,伏脈待發。
可以說,除了不知是人是鬼的秦三之外,這個老農一般模樣的爵門中人,是迄今為止我遇到的最大勁敵。
別看他似乎沒什么存在感,實際上,這種敵人才可怕。
哪怕你親眼見他死了,仍會認為他活著。
陰魂不散。
事實證明,無論他是死是活,他都“活著”。
這不是一個哲學話題。
討論的并非“人到底如何存在”,而是,冼巍布置的諸多后手,足以讓之在其死后,依舊膈應人。
上一次之所以草草收場,便是因為我摸不準。
那么問題來了,他到底圖什么?
希望這次能夠得到答案。
我低頭看著放下了龍角杯的右手,心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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