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我汗如雨下的額頭一眼,沉默不語。
和遮蔽的的命格以及那棟宅子所用的術……是一樣的么?
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閉起血紅的雙眼,重新收斂氣息,壓制心跳。
你妹的上官泓,你都死了一百年了,特么的能別這么激動嗎?
回應我的,是與曹知光如出一轍的沉默。
半晌之后,我發現自己才有氣力,睜眼坐好,輕撫額頭,說道:“遮蔽我命格的術已解。”
曹知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卻依舊沒有說話。
“算了,還是繼續說秦三吧,我知道,你也認為他沒那么容易死。”我擺了擺手,重整思緒,面對這樣的敵人,絲毫無法掉以輕心。
“此既為天局,有何可說?”曹知光說完,看了一下手表,便起身告辭。
我:……
直到房門在他背后重新關上,我才徹底反應過來。
這特么……難道真像吳秋丹所說,他們都準備隔岸觀火?
不對,這里面,肯定還有很多貓膩。
整整三十年的時間,我不相信,他們就沒有再接觸過。
果然,又被他岔開了話題。
房門再度打開,這次,走進來的是宋子衿。
如今的她,已經走出了喪親和重傷的陰霾,恢復了以往的生機和活力,猶如再度綻放的牡丹花,嬌艷秀雅。
見我在那里唉聲嘆氣,宋子衿笑道:“怎么,又被鬼先生忽悠了?”
聽完前因后果,將我從主位趕到對面的地主婆也沏好了新茶,遞給我一杯。
“真是龍洞頂的九龍涎?”喝完杯中的茶水,這個在我心底已經沉浮很久的疑問,終于脫口而出。
“改天有空去我采茶的地方看看,你就知道了。”她給我又添了杯茶,抬眸莞爾。
纖云弄巧,顧兮盼兮。
美人沏茶,還真是比我賞心悅目。
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頭,轉移話題道:“你認識曹知光這么久,覺得他剛才說的這些,背后到底又隱藏了哪些?”
思慮許久,宋子衿才緩緩開口:“你想知道的他又沒告訴你的,基本就隱藏在這些話中了。”
她那皎潔如月的神色告訴我,這句話,并不是在打機鋒。
似乎是見我不得其解,宋子衿又道:“天機之術有很多,江湖內外八門,他們的傳承秘術,不是妄圖遮蔽天機,就是竊取之,凡俗修行,不過逆天改命爾。”
“這其中,就繞不開一個字……”
“騙!”聽到這里,我要是再不懂,就真活該被騙了。
偌大江湖,沉浮數千載,唯一未被淘汰的,不就是這么一個字么?
我怒而拍桌,罵道:“敢情這老狐貍是在騙我!”
宋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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