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有些后悔,今天沒帶槍。
“分享什么?徐珩的死因?還是……”方銓淡淡地說著,聽得我卻是瞪大了雙眼。
這個變態,難道真的這么大方?
然而,回應我的,竟是一抹凜冽的寒光。
我藏在口罩后的嘴角冷冷勾起,抬手一搭,便穩穩地擱在了寒鋒所抓的那只手的手腕處。
方銓突然出手,速度很快而且夠狠,直接奔著抹脖子去的,要不是我在他走進這個病房時就已經全神戒備,也捕捉不到他的全部動作。
空手奪白刃,只有真正一流的高手,才能興起為之。
奪下他的手術刀后,我干脆抬起一腳,直接將他踹飛出去。
面對這樣一出手就要人命的很人,往死里揍就對了。
方銓飛出一米多遠之后,重重砸落在地,掙扎了好幾下,這才勉強爬了起來。
潔白的口罩,這時已經被他吐出的血染紅。
他干脆將口罩扯掉,露出了一張與他身上的光環并不相稱的平平面孔。
我非常滿意他的長相,點了點頭,一邊朝他逼去,一邊開口道:“你是主動說,或者我來問?”
方銓一步步往后退去,咬牙切齒。
“說,為什么殺徐珩,轉頭又嫁禍于我?”我將他一直逼到門邊,手中的手術刀晃得他面色越發蒼白。
方銓方銓突然轉身,試圖開門逃跑。
就在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手術刀化作一道寒虹,在他右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咚”地一聲,深深扎入木門,強大的慣性力“砰”地將門重新關上。
方銓愣愣地看著面前還在晃動的手術刀把,仿佛連臉頰上的傷口滑下的那行刺目的鮮血都未能吸引其注意力。
看著他腳下那一灘淡黃液體,我眉頭微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怪誕的感覺。
這個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的狠人,此時表現出來的反應,與剛才截然不同。
還記得今天上午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其身上那股子在他這個年紀少有的沉著,此刻也無跡可尋。
截然不同的幾種個性,在同一個人身上自如切換,甚至不見任何痕跡?
這……就是影帝也做不到吧?
“不,你不能殺我!”方銓突然嘶吼起來,面目猙獰,他伸出右手抓住門上的手術刀柄,想要將它拔出來。
“我是警察。”我兩步便走了過去,曲爪箍住他拔刀的手腕,反手一擰,將他的左臉按在墻上,“專職送溫暖的活**,不會殺人。”
“不,你騙人,你這個殺人犯,怎么可能是警察!”方銓徒勞憤怒,咆哮都沒了邏輯。
“說,是誰指使你的!”我這時失去了耐心,一膝蓋磕在他的腰肋上。
方銓慘叫一聲,卻又馬上辯解道:“沒、沒有人指使,是他們該死!”
只不過,他的眼神并未能避過我的審視。
我被他忽然溫柔的余光瞥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打了個冷顫后,我毫不猶豫給了他一巴掌。
“徐珩該死、陳露該死,他們一家人都該死!”方銓咆哮著,斜睨向我的那顆眼珠子,目光陡然變得怨毒,“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橫插一手,佳佳的東西我就能替她拿回來了!”
“東西,什么東西?”我嘴上問著,心里卻浮現出了那枚羊脂般油潤的玉牌。
喜歡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請大家收藏:(www.bqgyy.com)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筆趣閣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