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方寒今晚的轉變,我還是很吃驚的。
這背后,一定有什么大八卦,嗯,回頭得問問吳大嘴。
夸張點說,吳天潤的話都不用套,你在他面前一站,不稍一分鐘,他就能將自己今天穿什么內褲出門都說出來。
一邊胡思亂想著,我卻沒有忘記干正事。
收起黑色木牌后,我又那處指南針一樣的定位器,沿著終點的方向走著,同時小心翼翼地開啟非會員版的觀氣術,在不損傷自己那力量幾乎消耗殆盡的神識本源的前提下,也盡量避免打擾這里的土著。
不過,我的運氣好像不錯,很快就發現了前面不遠處的草叢里有幾縷寶氣滲出,隨風隱現。
我過去掀開草叢一看,頓時木了。
這是一塊木碑。
是的,正如在座的各位所想,墓碑的碑。
臉盆粗的陰沉木被從中劈開插在草叢里,露出來的都有一米多高,上面陰刻著“泰翁仙游處”五個大字,雖然沒有落款,但意思足夠明顯。
看著木碑的模樣,至少有百年歷史,怪不得會發光。
我當然不會做這種掘墳盜碑的腌臜事,告罪一聲,便飄然遠去。
不飄都不行啊,直覺告訴我,要是不跑快點,底下的泰翁說不得就會出來揪著我嘮嗑。
直到翻過了前面的矮坡,我才放緩腳步。
一停下不要緊,我立刻便聞到了那濃濃的卻又熟悉無比的惡臭。
我二話不說,拼著所剩不多的力氣,腳踏秘步,幾個閃身便藏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躲在濃密的枝葉里,氣都不敢喘。
寥寥星光之下,四處草叢都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昏暗至極的視野余光里,我分明看到了一雙雙猩紅的、和惡臭同樣熟悉的目光。
煞物!
我將氣息憋得更深了,幸好如今的我吐納藏氣之法早已小成,靜態之下龜息半個小時也不是問題。
要不然,甫一見這陣仗,搞不好都要嚇得泄氣。
只見視野之中,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煞物宛如過境蝗蟲,須臾便淹沒了整個山頭。
這不會是誰惹怒了土著了吧?我心中不由想道。
幸好,這些煞物出現得快走得也快,就跟一陣風似的,將它們自己連同身上的惡臭都席卷到了遠方。
也不知道遠方除了遙遠,還有什么。
想來應該不是詩歌和文青。
靜靜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萬籟重新寂靜,我才緩緩下樹。
從始至終沒有聽到什么慘叫,這說明那群風一樣的煞物,多半只是恰巧路過或者趁著夜色出來遛彎。
心中稍定的同時,又愈發不安起來。
這禁制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會有如此多的煞物,而且看那些煞物的種類,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大小動物。
這說明什么?
拿瘦狗嶺作比較,上面的煞物是吞食了當年日軍刑場那些怨煞纏繞的尸體后轉化而成的,其他的動物并未受到影響。
因而,想要轉化一個地界的所有動物,這樣的地方,那怨煞之氣,該是什么樣的體量?
這哪里只是禁制之地,分明就是禁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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