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將另一只手探進敞開的胸口之時,虛空中突然探出了第三只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這只手修長、有力,但與面前的虛空一樣,看著并不真實。
“你說得對,看來我真的不了解你。”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緊接著在我腦海中直接響起,充滿了嘲諷和失望,“是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兒子,居然會選擇這種懦弱愚蠢的方法破題。”
你想多了吧——不對,怎么是你!
我雙瞳猛地一縮,卻是沒想到,自己剛才忽悠的對象,并非我的心魔。
我表情難看地將目光從箍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抬起,瞪著面前的黑暗。
黑暗變得混沌,然后,這只手的主人,露出了身影。
只能是那個和我有著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何來心魔?見心時見魔,要么不見,要么業已成魔。夢蝶也好,蝶夢也罷,人生如夢,夢如人生。無由來執著。”他答非所問地答。
“所以,我剛才看到的過去,都是真的?”我沒頭沒尾地問。
他倒是爽快,看了眼我額頭上的傷疤,點頭道:“無須懷疑。”
“歡歡姐到底在哪?”這個問題我上次就想問了,所以,其他我都先撂了下來。
“你真想知道?哪怕,用太歲之心也能將她復活?”他臉上露出淡淡笑容,給人一種不敢深究的驚懼之意。
但我仍硬著頭皮點頭:“即使不用太歲之心,我也一定會找到其他辦法將她復活,只要她愿意。”
既然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這樣的可能,那我沒有理由不相信這種可能并非唯一。
“你會知道的。”他松開了我的手腕,豎起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這就是真相?”我將探往胸口的手抬起,摸了摸傷疤,問道。
“呵呵,你既然一開始就放棄了,真相或者假象,那只能全憑自己去挖掘和分辨。”
“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別告訴我,還在跟他下棋。”我再度低頭,看著快速愈合的胸口。
“難得遇到個對手。”他不置可否。
我翻了個白眼,暗道,你們下歸下,別拿我當棋子啊。
沉默了一會,我只好轉而問道:“那只大章魚,又是怎么回事?”
“萬年太歲,其身不死。百年前有人將之祭煉成不死之身,然后通過陰神入主,達到長生不死的目的,但入主時出了岔子,就變成了這副鬼模樣。后來被鎮壓于此,倒是成就了鬼市這番天地。”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打神棍,幽幽解釋。
“怎么解決它?”
“這是貓三兒的工作。”
我聞言恍然,原來,大橘今晚的目的,竟然就是在此。
不過,聽他的語氣,這一人一貓果然有奸情。
怪不得,當初我剛來鬼市,高傲如大橘,也都跟我自來熟。
我還以為,是我長得帥呢。原來是有這香火情在。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身影逐漸變淡。
“這株太歲真的是來自通往三界之外的橋的對岸?”我忽然想到此事,抓住最后這點時間,脫口而出。反正不問白不問。
沒想到,他不僅給出了肯定答案,消散的臉上還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嗯。那個世界啊,還挺有意思的,你有時間也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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