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了?我連忙飛起一腿,將其踹遠。
但很快又后悔了,覺得應當趁他病,要他命。
“嘎嘎嘎嘎!”被我踹回迷霧中的干尸張了張嘴,發出公鴨般的怪叫。
這嗓音,簡直比磨牙聲還令人抓狂。
我不再猶豫,手攥黑木牌,腳踏秘步,急追而去。
灰光破開蟲霧,黑木牌眼見著就要印在干尸干癟的印堂上時,干尸那火光已經完全點燃的眼洞里,閃過一抹嘲諷之色,然后跟只沒毛的猴子一般,靈巧至極地避開了我的攻擊。
我暗道一聲糟糕,毫不留戀地消失在原地。
遠處,火光和爆響不斷交替,說明韓子非那邊也遇到了強勁的對手。
打神棍仍不知所蹤,無論我怎么召喚,還有咒罵,該死的小黑龍都沒有任何回應。
最令我頭疼的,還是這無處不在的蟲霧。
它不僅影響我的視線,還干擾我的感知。
“你的氣味,很好聞。”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令人膽顫的聲音,
你特么的死變態……我寒毛倒豎,腳下的步伐越發迅疾。
然而,這個居然還好意思嫌別人變態的死變態的可怖聲音,卻如跗骨之蛆,怎么甩都甩不掉。
唉,話說回來,因果之事,還真非虛言。想我扮愛吃人的化骨龍馮釗時,經常拿此事嚇人,這不,現在就輪到我被嚇著了。
而且,這鬼東西明顯不只是在嚇我啊。
你沒看他都成干尸了,還長著一口好牙?
倏忽間,干尸晶瑩剔透的粉紅鬼爪破開了我面前的蟲霧,直接掏向我的胸口。
我本能地雙膝內靠,腳跟外側,左手搭右手,隔在胸前,將將擋住這力道恐怖的干尸鬼爪。
雖然擋住了他的爪子,卻沒能完全擋住其爪上力道,我蹬蹬蹬地止不住一直往后退去,足足退出十步開外,這才緩過勁來,左手從右手后繞出推開他的爪子,釋放剛才用作格擋的右手,纏繞著黑木牌的力量,狠狠朝著他的側頸劈去。
然而,他的速度明顯比我還快上一籌,稍稍后仰,就躲過了我的反擊。
“詠春?”往后滑開兩米遠,干尸眼神詭異地喃喃。
而我的目光,則落在他剛才襲來的爪子上。
果然有燒焦的痕跡。
這令我心安不少。
至少,黑木牌還是足以克制這玩意的。
他沒有立刻再度進攻,正是忌憚黑木牌,而非他口中的、我這蹩腳的詠春拳。
“小家伙,你老實回答本道主一個問題,興許本道主心情好,還能留你一命。”
他這干巴巴的聲音很難令人信服,而我當然也不信。
不過,拖延時間對我有益而無害,便順從地點了點頭。
“你可是姓馮?”
難道會詠春就是姓馮?不對,這具干尸明顯不是智障,那他又憑什么這么猜測……等等,這個姓,馮?馮啥?馮釗!
嗜好吃肉……又自稱道主……這具很久沒有開過葷的干尸,不會就是當年人稱“過山峰”的會道門嶺南魁首馮繼峰吧?
他還有一個身份,正是化骨龍馮釗的爺爺!
可是,他又是憑什么認定我姓“馮”的呢?
這個念頭剛起,他便主動給出了答案:“桀桀,不會錯,我馮繼峰的后人,聞起來味道就是不一樣。你雖極力遮掩,卻難逃爺爺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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