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商文曜打量的眼神,蕭允目不斜視的喝光了碗里的粥,而后抽出紙巾,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起身時,不疾不徐的聲音隨之平緩傳來:“阿哲是我侄子,我幫他有什么問題?”
忙了一早上,此時商文曜早已饑腸轆轆,本以為能夠在猝不及防之下,察覺到一絲端倪,結果蕭允卻是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
眼看著蕭允就要走出餐廳,商文曜連忙起身,順手抓了個三明治緊隨其后,口中還陣陣有詞著:“理論上是沒有,不過綜合你之前的做法,我怎么覺得咱家大侄子只是你的墊腳石呢?”
話音才剛落下,便見前方不遠處的那道身影赫然停下,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微揚,笑得溫和。
“提醒你最好別亂說話,緋聞是你找人爆光的,這要是讓三哥知道,恐怕會去商家告狀,到時候有你受的!”
如墨染般的深眸中漾了些許笑意,而后不顧商文曜呆怔的神情,某人已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
老神在在、事不關已的模樣,氣得商文曜直跳腳,隨即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蕭允對面:“蕭老四,不帶你這么不仗義的!”
緋聞是他曝光的不假,他還特意周全的找其它雜志社,就怕引起蕭清的懷疑。可若非經過蕭允的同意,他敢嘛?
商文曜想了一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如今才后知后覺,原來他早已跳入蕭允挖好的深坑。
有句流行語怎么說的?
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商文曜甚至深刻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為他編撰的。
只覺得一股冷汗自脊梁骨竄起,令商文曜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頓時欲哭無淚:麻麻,這個人我不認識,我想回家,我還是個孩紙!
面對商文曜灼人的視線,蕭允卻笑得人畜無害,最后逼得商文曜干脆一手擋在眼前:“你還是別笑了,我認栽還不行嘛!”
從小到大,每次蕭允笑得一臉無辜時,都會令商文曜莫名地心驚膽寒,這是從小被坑所留下的后遺癥。
就在這時,蕭允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是秦觀發來的消息。
【四爺,林小姐和薛女士在家具城!】
秦觀早就傳來消息,對于林家所發生之事,蕭允再清楚不過。
心想小丫頭宅在家里也是無聊,借此機會出門散散心也好,只不過眼下正是特殊時期,蕭允自然有所擔心,跟著回復【小心保護,任何情況,隨時報告】。
“誰的信息看得這么專注?”
瞥見蕭允唇角一翹,笑容瀲滟的模樣,商文曜不怕死的再次湊上去,視線才剛落在手機上,便見蕭允已將電話收起,干脆下了逐客令:“公司不忙嗎?”
“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典型的卸磨殺驢!”商文曜憤憤不平。
結果蕭允只是遞過去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眉峰上挑:“這么說,你承認自己是頭驢了?”
每次交鋒,十有九傷。
商文曜恨不得甩自己兩嘴巴,赫然起身離開,口中還陣陣有詞:“蕭老四,我要是再管你的事,我就跟你一個姓!”
只是走出沒幾步,便見商文曜又停了下來,拍了拍腦門,轉身問蕭允:“讓你氣的,我都忘記正事了!公司接了新案子,過段時間要去趟廣安,你要是暫時不走,和我一起去唄。都說廣安盛產美女,可別說兄弟我有好事沒想著你!”
“不去!”
蕭允拒絕的干脆,商文曜鐵恨不成鋼的指了指他,瀟灑轉身。
美女有什么好看的?全力追媳婦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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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取消,眼下正是風口浪尖之時,但母女兩人出門逛街也完全沒有壓力。
當年訂婚時,林暮笙還小,念在兩人都還是學生,并未公開舉辦訂婚晚宴,只是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就算完成了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