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神色一黑,可張良的話實事求是,他無法反駁。
“還有我,我也抓了你脅迫了你,你總是無辜的……”張良打量著卓然,搖搖頭。
“也不見得,你就算沒參與進去,也不算完全無辜的……”
張良說到這,似乎覺得有哪里不對。
要是這么算,他們全是有錯的,全是該被天道懲罰的,所以才要被埋在這里。
他哼笑了聲,再將酒一飲而盡道:“好,就算我們全不是無辜的,那些你爹媽騙了穩固陣法的修士呢?”
卓然知道張良的話里肯定會有漏洞,可一時被繞進去,想不明白。
張良不過是隨口而來,天道規矩如何,又不是他能改變的,也沒指望著卓然能另外說出什么講解。
“所以啊,”張良指指頭頂,“我看天道是不公的,也不是違逆不了的。天道了,就是想將咱們所有人都攔在這塊大陸上,不讓飛升而已。
至于我們修士之間發生什么,善與惡的,天道才不管呢——咦,卓道友,你說,天道有沒有可能是上界的修士給我們這一界的限制?”
張良突發奇想之后,越發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
“上一屆是什么,沒有任何修士知道,自古只有修士飛升,沒有飛升的修士再回來,豈不是說……豈不是說……”
豈不是了半晌,心底隱隱有個想法,卻覺得比天道規則更為匪夷所思。
他干脆就又喝了一杯酒,心說,再豈不是說,也只能說說而已。
眼神不覺往外邊山洞口看看,卻也知道,人家夫妻兩人在雙修,他可不便打擾。
卓然聽了半晌,心里一方面覺得這理論匪夷所思,一方面又覺得有些許道理。
張良喝了一瓶靈酒,人已經有了醉意,只煉化了靈酒的靈力,任憑酒意在身體里,慢慢悠悠站起來,循著山壁走過去。
卓然卻只喝了半瓶不到,人很是清醒,只拿眼睛看著張良。
張良循著陣法線條仔細看過來,一直到陣法的最后,曾經出現的光亮處,站立良久。
“卓道友,你說,你爹媽凝嬰之日,是不是就是我送死之時?”
人喝了酒,有些話順著酒意就會說出來,更不用說張良所說,幾乎接近事實。
張良聳聳肩,“那你說,到時候我是乖乖送死,還是做困獸一搏呢?”
卓然無言以對。
“你爹媽就這么將你留在這里,就不怕我狗急跳墻了,先對你不利,給他們也弄點心魔?”
張良轉身,卻看到卓然聽了這話,竟然露出點似笑非笑的神情。
仿佛張良的話很好笑很好笑,他顧及著張良的修為,和他自己的教養,在竭力忍耐。
卓然確實是在笑,不是在笑張良,是在笑他自己,在笑卓家。
他父母會有心魔?
他父母若是會生出心魔,當初怎么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抱走?
又怎么會養育仇人的女兒,勝似親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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