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的時候學的第二外語就是中文。”
“真是個驚喜。”我當下有些慌張,只得想辦法扯開話題,“中文應該很難學吧。”
“是挺難的,但很值得。”我以為我成功地帶過了原先的主題,“所以,你們不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我停下手中的活兒,表情嚴肅了些:“塞繆爾。”
塞繆爾擺了擺手:“是我越界了,抱歉。”
他沒有繼續問更多,只是從他的那雙眼睛里,我看到了篤定。
塞繆爾的這席話一直回蕩在我的腦海里,這些日子里的平淡、平淡到所有的小習慣都被當成了理所當然。旭霖沒有和我提過我們這一直婚約的期限,只是完成他所有應盡的責任。好多瞬間,我甚至會在想會不會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動了心。
嘭——
我一個沒有留神,沒有剎住車,狠狠地撞上了前面的商務車。幸好速度不算快,前面的車主也將車慢慢挪到一側后,等著我移動到了一旁。
“席太太。”
“泰勒?”我剛將自己的駕照還有保險單翻出來,準備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泰勒的那張臉,“你怎么?”
“我送客人回去。您沒事吧?”泰勒無奈地笑了笑,看了眼我的車。
我搖了搖頭,驚訝之下,我還是將手里的駕照和保險單遞給他:“這些你可以拿去拍照。”
“您撞上的是公司的車,車倒是沒什么事,只是您這…….”泰勒有些為難,“這樣吧,我先問問看這事兒怎么處理,然后您把車鑰匙給我,我先安排人送您回去。”
我走到車前看了看,發現車前身有些變形了:“沒事,能開。你先去忙吧。”
震動。
是泰勒的手機。
聽他接起后的語氣,大概是旭霖。在泰勒說了幾聲“好”之后,將手機遞給了我:“是我。”
“嗯。”
“人沒事?”
“嗯,速度不快。”
“你把車鑰匙給泰勒,其他的讓他處理就行,他一會兒可以直接送你回去。”
“車還能開,沒事的。而且車上不是還有客人么,不方便。”
“沒事的,”旭霖的那頭陸陸續續傳來了人聲,“我要先開會了,晚上應該能早點回來,安心。”
旭霖收了線。
泰勒從我手上接過手機后便請上車,當后排的門打開的剎那,我才明白為什么旭霖不介意。
“怎么是你?”女人一席正裝,將頭發扎起,妥妥的精英派作風,她那從小就引以為傲的丹鳳眼更是在這些配飾的襯托下多了分凌厲。
“舒奕?”我反應了好久才吐出了這個名字。
舒奕看著我上了車,冷不防地笑了出來:“這叫什么事兒,撞自家的車。”
我沒有吭聲,只是坐好后系上了安全帶。
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空氣中剩下的只有安靜,直到泰勒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回到了駕駛座,才讓這樣的尷尬微微好了些。
泰勒沒有開特別久,在市里的一所高級的酒店公寓前停了下來:“舒小姐,我先為您去辦理入住手續。”
“辛苦了。”舒奕點了點頭,解開了安全帶,等著泰勒一個人下了車。
沉默。
“你不想問我點什么?”我本閉著眼睛休息,舒奕打破了這份平靜。
“我該問什么?”
“文語甄,從前真的是我小看了你。”
“小看了我。”我冷笑。
舒奕看到我的這態度忽地來了氣:“梁莫和席旭霖多好的兄弟,你和席旭霖結婚完全沒有考慮過梁莫的感受嗎?”
“這和你有關系么?”我暗暗抓緊了自己的衣擺。
“你這樣雙面人的把戲,到底要玩到什么時候?”舒奕的語氣里滿是憤怒。
我沒有回答她,正好因為泰勒回來了,她便直接下車了,直到門關上的前一秒:“文語甄,你等著。”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氣。
很多人,我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她走了,就是永遠地走了。因為那些曾經、我們沒有辦法抹去的曾經,帶給她的傷痛不足以讓她還有勇氣回來面對這一切。但,現實是她帶著一切,憤怒、仇恨都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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