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腎手術?!傅大哥?我才剛做完手術沒多久……”
童夢兒不敢置信地抱著自己的胳膊,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女孩心中抱著最后一絲希冀,她怯懦地抬起眼,再也沒有了往日里那種囂張跋扈。
“傅大哥……你給我找到了AB型血配型的腎對不對?王醫生都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血型,嗚嗚,我……”
沒錯,童夢兒不是RH陰性血,而是AB型的血型。
當然,并不是血型合適了,腎臟就能完全配對,但最起碼概率高很多。
……
而傅云聰輕蔑地掃了童夢兒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冬日里最酷烈的冰。
將童夢兒唯一的那點火苗也撲滅殆盡。
“你覺得,這種時候,我會有空給你找配型的腎臟嗎?!”
“……”
男人這冷酷的話語,頓時讓童夢兒如墜冰窖,她渾身哆嗦著,還想要再去抱傅云聰的胳膊求情。
但是男人已經毫不留情地走開了。
“滾!在我的腎還沒從你身體里取出來之前,我都不想看到你!”
童夢兒眼中泣血,立刻就想要去抱錢特助的大腿,可是錢特助也不過是一個看傅云聰吃飯的下屬,哪里能做主。
“錢特助,求求你了……傅云聰現在是根本氣昏了頭,我和他都才剛剛做完手術沒多久,沒有深思熟慮,醫生確診過,哪里能那么快做手術!”
“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聽到童夢兒瘋瘋癲癲的話語,錢特助心理覺得又是同情又是可恨。
啊呸,其實同情也不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
傅云聰下手很快。
他現在就想迫切地拿回自己的腎。
童夢兒被打了鎮定劑,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被拖上了手術室。
再度躺在手術臺上,童夢兒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里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而負責這次主刀手術的李醫生也是十分地汗顏。
“傅總,您確定要這么匆忙地開刀嗎?畢竟您和童小姐的身體現在只怕……”
“我可以先不做,我要休養再觀察一段時間,但是這個女人身體里屬于我的腎臟,必須取回來!”
童夢兒聽到傅云聰近乎滅絕人性的話,整個人像是篩糠般瘋狂地發抖。
只是她完全忘記了,若不是她當時一念之差,非要逼著傅云聰給她找腎源,又蒙騙傅云聰給她親自上場犧牲,只怕也不會將傅云聰惹怒到今天這個地步。
“唔唔唔——唔唔——”
她嘴巴上被貼了布條,這下就連話都說不出了。
誰來救救她!
只有不斷從面頰上流淌下來的眼淚,顯示著童夢兒此刻心里到底有多么恐懼。
……
“……取確實是要取的……”
一個不配型的腎臟安在別人身體里,說句不中聽的話,童夢兒能活得下去也是不太可能的。
當然,只是這個時間還不夠久,不然童夢兒自己都會花錢取出來,換上合適的腎臟。
只是看傅云聰的意思,只怕童夢兒就要生死有命了。
因為傅云聰壓根兒都沒有去給童夢兒找真正配型的腎源,這種常見血型的腎源,以傅云聰的財力物力,想要找到還是簡單太多了。
當昔日恩愛的情侶刀劍相對,真相就是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