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向文豪檔口離開,聶晨直接前往打印機倉庫,又打了一封由中癥會介紹愛華門診推薦病人的信函。
今天將要寄出的病人名字叫做張靜穎,家住在翠竹路二十一號。
是獨門獨戶,自家買地建的大庭院。
她的病癥跟周彩鳳一樣,都是臉頰上長了黑毛痣。
曾經在一九九零年五月份中旬,前往深城人民醫院問診。
張靜穎她的家庭條件富裕,但是在一九九零年國內跟其他同病情的女子一樣,苦于沒有符合心水的手術方案。
聶晨在打完了這一封寄給張俊穎的信函后,手指彈了彈貼好了郵票的信封,啪噠一聲拉了電燈泡的開關拉繩,關了電燈泡,拉上倉庫門,在微風細雨中走回愛華小區的家。
發出的所有信函,在信中提出的方案,明明是針對每一個病人不同病情量身定制。
但是上門來咨詢的病人仍然是沒有的。
不過,自己和二叔公聶吉勝所約定的債務還清時間,是在兩個半月后。
從目前來看,鐘蘭蘭能夠完成了手術,就已經是踏出了穩健的第一步。
今天上午,放下手中事務專門從港島過來深城,向自己討論論文內容,確定要設立實驗課題的楊海坤教授,讓聶晨對于愛華門診的未來道路信心大增。
聶晨算了一下時間,估摸著明天寄到倫敦倫敦墻一百二十五號的論文,就能送達《柳葉刀》編輯部主編羅賓·福克斯的手上。
有著楊海坤教授這位屬于國人和倫敦《柳葉刀》編輯部之間的橋梁存在,論文到達《柳葉刀》十天之內刊登在主刊已經是十拿九穩。
一旦刊登在了柳葉刀,聶晨已經想好了怎么包裝著這件事。
只是,現在無論是發出邀請病人前來咨詢的信函,還是發往倫敦《柳葉刀》的論文,都沒有回饋呢。
翌日上午八點。
聶晨和陳春梅一起坐著鐘榮軍駕駛的公爵小轎車前往景田別墅區,給鐘蘭蘭換藥打吊針。
“疼。”鐘蘭蘭委屈巴巴吃完了流質營養餐,“凌晨六點開始疼,傷口旁邊有點癢,我不敢去撓。”
聶晨解開了鐘蘭蘭臉上的紗布,讓鐘蘭蘭的傷口在烤燈面前照射五分鐘。
“恢復情況不錯,沒有炎癥,傷口干燥。看來你本人和你的家人都對護理要求保持得非常好。”
聶晨輕輕觸碰鐘蘭蘭傷口旁邊細膩白皙的皮膚,鐘蘭蘭稍微縮了一下,便任聶晨的指間對她皮膚進行撫按。
臉部縫皮恢復情況,除了醫生本人的技術,同時也要看病人的體質會不會對縫合線產生排異過敏。
手術二十小時能夠看得出來,鐘蘭蘭這臺手術已經成功。
恢復情況良好。
換好紗布,聶晨又跟陪護的鐘蘭蘭媽媽殷美靜,重申一下飲食和環境的重要性。
然后留下陳春梅給鐘蘭蘭打吊針,自己坐著鐘榮軍的車子返回愛華門診。
“松下傳真機,我跟你講,這玩意今年是硬通貨!”
向文豪在愛華門診安裝傳真機。
鈴鈴鈴鈴鈴。
傳真機鈴聲響起,向文豪拎起話筒,對著話筒說道:“安裝好了,傳真過來吧。”
咯吱咯吱的響聲中,只見傳真機的熱敏紙轉動著,出來了一張印著【向家檔口】手寫字樣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