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聶晨給吊完針的鐘蘭蘭拆線。
“已經開始軟化,一般情況下咱們這種兩層縫合的縫合方式,因為第一層縫合的是可吸收生物線,人體自然而然會對埋在了體內的可吸收生物線產生排異反應。”
聶晨輕輕按了按鐘蘭蘭臉頰上微微鼓起的紅色疤痕。
不說別人,就算是聶晨自己對鐘蘭蘭的恢復情況也是有點驚訝的,堪稱完美呀。
“這兩天你直接過來門診打吊針,兩天后按著我給出的藥膏抹傷疤。預計一個月后,你這條傷疤就會開始淡化,最終當傷痕的顏色和皮膚一樣時,你這條傷痕就沒有任何痕跡了。”
鐘蘭蘭躺在了熟悉的手術室手術臺上,拆線過程沒有任何的疼痛感覺,就只是輕微癢癢劃過臉頰傷痕位置,聽著聶晨磁性平靜的語氣,像向她闡述著傷口恢復情況,心中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蕩漾。
而聶晨給她敷上了紗布,綁上繃帶,扶他從手術臺下來時。
鐘蘭蘭眨著清澈的眼睛問聶晨:“聶晨醫生,前幾天我聽陳護士跟我講,咱們愛華門診,接下來會缺少人手,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來咱們愛華門診幫手?”
“你想過來愛華門診幫手?”
聶晨被鐘蘭蘭問得愣了一下,“可以呀,不過愛華門診的員工是朝八晚六,工作時間可不輕松。”
“工作時間和工作內容……我這幾天問過春梅,完全能夠接受的。我就想能夠在愛華門診這個朝氣蓬勃的單位當名員工。”
鐘蘭蘭在手術室長光燈的光線下,她潔白額頭發出了柔和的反射光,語氣里帶著一股愿意為門診工作奉獻自己的決心。
假如聶晨這里是醫院的話,倒是沒有辦法在編制內接納新員工。
不過愛華門診是屬于個體戶,用市場規則接納新員工是不必受編制職稱約束的。
“沒問題呀,只要你能夠說服得了家里人,咱們愛華門診這邊目前是急缺人手的。”聶晨笑嘻嘻向鐘蘭蘭說道。
畢竟在前幾天陳春梅開始出診,愛華門診這邊就等于缺少一名員工了。
接下來的時間,無論是植入了皮膚擴張器,皮膚擴張時間短則一個月、長則兩個月的周彩鳳。
還是早上已經過來咨詢,確定將要在愛華門診手術的林清雅。
林清雅做的手術是皮瓣移植術,在手術后,前面一個星期肯定是要讓她在自己家里靜養,不可能讓她每天過來門診打吊針。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陳春梅至少有兩個病人需要出診。
在愛華門診這邊,自己還有一些醫療器械需要親自親為把關。
如果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門診日常運轉上面,那么一些醫療專利則會慢了一步。
給鐘蘭蘭拆完了線,是下午時間兩點半。
鐘蘭蘭離開后,聶晨預計了一下,應該不會有其他的記者或是病人上門。
他拿起了一疊皮膚擴張器的設計圖紙、擴張器在各種醫療應用場景的專利特征。
臨出門前,他向正在埋頭記著筆記、渾身斗志的陳春梅說道:“我去申報一下關于咱們愛華門診的專利設計,如果六點鐘前沒有回來,你就自行關門,記得要把所有的電閘關掉,留下招牌的變壓器。”
陳春梅接過了聶晨遞過來的鑰匙:“晨哥放心吧,晚飯等你回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