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深城此時響譽整個華南的銀湖別墅區,完成了第一期。
從樸素年代過來的,在深城富裕起來的富人們,努力擺脫樸素二字。
銀湖別墅區比起了景田別墅區,從戶型到風格要張揚高調跋扈得多。
選址也是模仿港島半山別墅區的方式,一條盤山公路在銀湖別墅區蜿蜒而上,一棟棟別墅畔山而建。
每一棟別墅的戶型風格都大不相同。
銀湖別墅區這里的物業管理,比起了景田別墅區的物業管理要高檔出一個等級。
周德開著鈑金老舊斑駁的面包車,來到了銀河別墅區大門時,只見一名站得筆挺的保安先向周德敬禮。
“周大狀,今天這么早嗎?”
保安亭里的保安隊長主動跑了出來,向開著面包車的周德打招呼,然后再手動把攔車的攔車桿提起,放行周德進入銀河別墅區。
周大狀?
聶晨他愣了一下,大狀這一個稱呼,是屬于八九十年代深城這邊跟隨港島那邊的語言習慣,稱呼律師的叫法。
大狀也就是律師。
這戴著金鏈條、五大三粗、專門露出來的胸口處紋著一只粗線條虎頭、說話甕聲甕氣.以粗人自居的周德,他居然是一名律師?!
坐在了副駕駛座的聶晨,震撼得頭皮發麻。
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聶晨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剛聽錯了:“周哥,他們叫你大狀,您不會真的是一名律師吧?”
“聶醫生,你要這么說俺就不樂意了,難道就因為俺長的比較壯實,說話比較大聲,在您的眼中就不能是一名律師嗎?”
開著車的周德他說著樂呵呵笑了起來,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在聶醫生您看來,俺是一名社會混子,才符合您對俺的印象呀?”
“這倒不是,這倒不是。”聶晨連連否認。
車子開入了銀湖別墅區的瀝青盤山路。
面包車寬敞的后座,已經把座椅全部去掉,周彩鳳就躺在了可移動的擔架床上打著吊針。
而她黑毛痣的旁邊已經鼓起了長度約莫四公分長的大包。
在氣球那般的皮層大包下方,連接著一條長長的硅膠管。
硅膠管的末端則連接著一個圓形的底座。
還處于昏睡狀態當中的周彩鳳眉頭緊皺。
陳春梅坐在了鐘彩鳳的旁邊,熟練用在愛華市場買來的冰袋放置周彩鳳臉頰旁邊,進行物理降溫。
陳春梅她聽清了周德的身份之時,震驚程度和聶晨不相上下。
一九九零年的深城,能夠成為律師的,無一不是屬于踏入了上層圈子的上流社會人士。
從聶晨和周彩鳳見周德的第一天起。
無論周德的談吐,還是他表現出來的氣質,他的衣著品位……各個方面他都是不折不扣土包子。
最要命的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周德雖然沒有向聶晨和周彩鳳提起過他的正式職業到底是什么。
但是經過他的言行衣著、氣質品味,各個方面。
聶晨和陳春梅已經在心中給周德的職業印象形成了心理側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