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鐘蘭蘭她七點四十分就獨自一人開著她家的那輛公爵小轎車,從景田別墅區出發。
途經木頭龍報刊亭時,停下來問了一下報刊亭老板今日份的《羊城晚報》,看清了《羊城晚報》上她家老板聶晨矯健帥氣的身影成為頭版頭條相片時,心情愉悅的鐘蘭蘭買了十份報紙。
在一周前,她辭去了深城設計院這一份跟她專業對口,同時又非常體面的工作。
家里除了她老爸老媽算是支持她之外,從事業單位退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都是嚴厲譴責鐘蘭蘭的爸爸媽媽過于溺愛她這個女兒,沒有為她的前途著想。
不過前天星期二,周彩鳳做那一臺手術時,周彩鳳的爸爸,那個戴著金鏈子的粗人,居然偷偷塞給了她一個兩百元的紅包,他說就意思一下。
然后下午時,在林清雅做手術時,林清雅的媽媽在《羊城晚報》記者沒有覺察的時間,也偷偷塞給了鐘蘭蘭一個三百元的紅包。
在事后鐘蘭蘭向聶晨匯報,聶晨就只是抽水五十元,剩下的四百五十元作為福利獎金當場發放給鐘蘭蘭。
這比起了設計院一個月六十元的工資,一天時間的灰色收入,就比設計院半年工資還要高。
前天晚上,鐘蘭蘭回家后,用四百五十元請了爺爺奶奶、外婆外公,在景田別墅區門口的蓮花大酒樓吃了一頓豐盛的酒席。
好家伙,果然是自己賺到的錢才能讓長輩服氣。
這一頓飯花了鐘蘭蘭兩百元,同時她又給四個長輩每人包了五十元一個的大紅包。
這又吃又拿的,把原本嚴厲譴責自己爸媽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被哄得眉開眼笑,他們也就隨便默認了自己成為愛華門診業務員這個事實。
“聶晨醫生,我就知道這個時間點你應該沒有手術,我現在把昨天七組病人的病程記錄傳真過去給你。”
聶晨來到了診所,還沒喝上一口鐘蘭蘭泡上的熱茶,傳真機電話就響了起來,港島醫學院的楊海坤教授在昨天傳真了,他在港島瑪嘉烈醫院的病人五天數據之后,今天便開始一日一傳,把昨天收集起來的數據傳送了過來。
“我今天下午做完了數據對比,再把我這邊相對應的實驗數據也傳真過去給楊教授。”聶晨當然歡迎臨床實用數據,這些數據比金子珍貴多了。
“對了聶醫生,我們預定在下周三過去深城,會先在深城的國貿酒店舉行一場小型交流會,屆時會邀請港島以及深城的上層人士一同參加。”
原來不是一位港島上層人士?而是一群?
聶晨在心里微微一愣,昨天自己所推測的,楊教授所介紹過來的港島上層人士應該是現在娛樂圈人士,卻沒料到,楊海根教授已經和深城這邊牽頭辦起了在國貿大廈的交流會。
看來應該是行業內的交流會吧。
“沒問題呀,我這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就拜托楊教授多提攜啦。”這種好事情,聶晨自然不愿意錯過。
“咱們從這周開始,一周上五天半班,周一至周五接收手術和病人咨詢,周六上午是咱們門診內部員工的總結和盤點,周六下午以及周日休息。”
聶晨打完電話,向陳春梅、鐘蘭蘭宣布了一下門診員工節假日的安排。
“好耶!”鐘蘭蘭和陳春梅兩人正在忙活著三十份的《羊城晚報》怎么擺設,聽到了聶晨向她們宣布的節假日安排,立即握著小拳頭大呼好耶。
聶晨接過了傳真機打印的熱敏紙,瀏覽了一遍楊海坤教授傳真過來的病人數據,繼續向兩位門診員工說道:“楊教授邀請我下周三去參加一個交流會,地點在國貿大廈,下周三的手術和咨詢暫停安排。”
鐘蘭蘭點頭應好,在她的備忘錄上記下了下周三聶晨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