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硫酸腐蝕后的創傷,真的沒問題嗎?”
葉婉秋合上了美奐美侖的相冊,有些遲疑問低頭正在寫著手術方案的聶晨,“我本來是不報什么希望的,是吉米仔硬要我過來咨詢。”
聶晨放下手中的鋼筆,直視她清澈的雙眼:“愛華門診有專門一套針對燒傷腐蝕這一類的專利修復手段,吉米仔帶你過來確實是來對的。”
早上給劉紅霞做完了一臺雙側唇裂手術的聶晨,身上自然而然帶著自信飽滿的氣度。
“如果能夠手術的話,手術費用大約多少?”
“你的這一臺手術需要恢復左側臉頰咬肌的功能性,以及把整片臉頰、耳朵、后頸這一大片的皮膚皮瓣進行覆蓋。”
聶晨把之前所寫的手術方案遞給了葉婉秋,“在你頜下植入擴張器撐大皮瓣,同時也在大腿移植兩塊皮瓣到耳后、后頸位置進行皮瓣移植,整臺手術需要分為兩期來做,手術費用是六十萬左右。”
“六十萬……”
葉婉秋點點頭倒是沒有驚訝驚呼,很明顯這一個費用是低于她所設想的預期的,她皺起少了一邊眉毛的眉頭問聶晨,“聶醫生的意思是這六十萬元的費用可以讓我被腐蝕的臉部恢復到正常人狀態,而且還要更好一些?”
“更好一些倒是談不上。”聶晨哈哈大笑,“不過我有自信可以讓你恢復到一般人看不出來你的臉上受過傷,就算是有心檢查,也只能是看到一些細微的動刀痕跡。”
葉婉秋這種被潑硫酸,但是腐蝕程度不算是極其嚴重的患者,對于聶晨來講,兩期的皮瓣移植手術是足以讓葉婉秋失去了功能性的臉頰以及燒傷位置恢復如初。
甚至可以給她小小的調整一下各個部位的瑕疵,讓她變得更好看的。
一九九零年,在這一個領域敢像聶晨這么自信的整容醫生,實際上還是沒有的。
“我會在這周拿到我的全身報告,然后讓聶晨醫生對我進行治療。”臨走之前已經把下半輩子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聶晨身上的葉婉秋,她雙手緊緊握住聶晨手掌,久久不愿意放松,“今天非常開心,祝聶晨醫生萬事順利。”
“謝謝。”
聶晨把陳吉米和葉婉秋送出愛華門診,目送陳吉米當司機,開著一輛銀色的皇冠小轎車,載著這位身上有著雍貴氣質,但是又被潑過硫酸的貴婦人葉婉秋離開。
“周德律師事務所的客戶,身上有一股和陳靜穎差不多的氣質……”
鐘蘭蘭用熱水燙洗著茶杯,一邊向坐在了短沙發的聶晨嘀咕著,“六十萬的醫療費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看她那樣子還覺得占了大便宜那樣,奇了怪了呀,這一號人我怎么完全想不起來她和哪個家族相關……”
“嘿嘿,她的丈夫可是在蛇口那邊有支船隊專門走新加坡的大船商。”
方才坐在了長沙發一直沒有吭聲的劉紅霞爸爸,嗅了嗅手中的一根香煙,又把香煙夾在了耳后,“聽說啊,這位姑娘可是個狠角色,她臉上的這個傷是為了奪家產的苦肉計。”
聽到八卦消息,聶晨鐘蘭蘭就立即不困了,豎起了耳朵,眼巴巴等劉紅霞爸爸繼續說。
連在病房里面護理的陳春梅,她也躡手躡腳的推著小推車,站在了走廊安靜聆聽。
“你們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