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態度,讓張蔓玉確信關于聶晨的黑道傳說是個謠言。
張蔓玉心中微微一顫的是,聶晨當著她的面忽然說出人言可畏。
作為港姐出身的張蔓玉,一直來都是以花瓶的身份出現在電影里面。
而她能拿到的角色,也是以花瓶定位量身定做的。
直到她拍了王墨鏡處女作旺角卡門,才開始脫下了她青澀的花瓶定位,以《不脫襪的人》拿下金像獎影后。
現在正在拍攝的《阮玲玉》是讓張蔓玉入戲極深的一個角色。
若不是如此,她的心理及身體也不會因為入戲太深勢必,導致身體病變出現了惡性囊腫這個意外事件了。
在《阮玲玉》這一部電影里面,角色情緒共鳴的切入點,就是阮玲玉所說的‘人言可畏。’
“不、不、不好意思,聶醫生。”張蔓玉目光閃爍,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女生,在聶晨給她手背靜脈插進了點滴注射針頭時連連道歉,“我還以為這在深城這邊是很威風的事情。”
“沒事啦,我就奇怪這種謠言怎么會傳到了港島島張先生那邊去了。”聶晨吊好了點滴瓶,詢問張蔓玉。
“哦,強媽他和李老板的兒子經常一起玩,前天我過來深城愛華門診做手術,強媽還說他的損友小超人,正在搞愛華門診旁邊的愛華路那塊地皮……”張蔓玉沒有吊點滴的右手隨手翻著放在她面前的一本《電影雙周刊》,認真回答聶晨的詢問。
聶晨微微點頭,暗自松了一口氣。
陳吉米昨天把韓立民送上漁船運過去港島后,晚上九點多開車過來愛華門診,向聶晨詳細匯報這么做的原因。
已經經歷過了愛華小區老鼠會解散的聶晨,當自己昨天上午打電話讓陳吉米過來愛華門診處理韓立民那一刻,就知道會有差不多的結果,所以自己有心理準備的。
不過呢,自己真是沒料這方面的消息,傳播速度超乎想象。
這才相隔不到一天,就可以在和愛華村那塊寮棚地皮風馬牛不相關的張蔓玉嘴里,聽到了關于自己的江湖傳聞。
若不是張蔓玉詳細向自己說明了,她能了解到這個消息是機緣巧合之下,她的經紀人張自強和這塊地皮有著緊密聯系的李老板兒子小超人是死黨損友,所以才會獲知這方面的消息,聶晨都差點以為自己的都市傳說已經滿城風雨了。
“也就是說,競拍這一塊地的長江實業話事人不是李老板,而是他的兒子小超人嘍。”
回到了愛華門診,聶晨第一件事就是先呼叫樂陳吉米的傳呼機,陳吉米電話里聽到了聶晨向他所說的這個情況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不管背后是誰,能夠真正拍板的并不是愛華村村委的那幫家伙。他李家鈔票再多,如果就只是想要拿地蓋房子,沒有和咱們門診對等的項目,他們再怎么鬧都只是花錢打水漂。”
“吉米仔,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故意借張蔓玉的嘴,把這些話傳給我聽呢?”聶晨輕松的笑著,“雖然我只是個小蝦米,在這些大老板面前是微不足道。不過這兩天的事情實在有些蹊蹺,不由得我多想。”
“哈哈哈,聶醫生你可不是小蝦米,不排除張蔓玉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和陳吉米通完了電話,聶晨神清氣爽。
咯吱咯吱咯吱。
電話掛上不久,港島那邊的楊海坤教授出如同往常那樣,傳真過來了港島醫學院和瑪嘉烈醫院,關于聶晨術后吸煙護理手術的相關數據。